山中有苗疆先祖留下来些废弃神庙,乌宇恬风说这座岛屿原有座陆桥与鹤拓城相连,后来因为地震而导致陆桥断裂、周围陆地下陷,加上榆川水流湍急,渐渐就让这座小山孤立在榆川中央。
山间草木与鹤拓城内相似又不同,凌冽轮椅被乌宇恬风放在船上,他自己稳稳地抱着凌冽在山道上走,顺便将那些废弃神庙中神明,叙说给凌冽听。
可怜大锦北宁王这大人,比这个抱着他小蛮子还要年长上五岁,最终还是被这些说给孩子听神话故事吸引,相信苗疆先祖关于枫木、蝴蝶阿娘、蚩尤大神传说。
山巅上最高处神庙基底由白石打造,上端木制结构被天火烧毁,断垣残壁中蚩尤神像也只剩下半截残躯,开阔前殿内翻倒着几只兽纹面石鼓,破碎白石上,爬满青翠绿藤萝。
乌宇恬风抱着凌冽,冲大神残碑揖揖,然后小声地祈祷着什。
们人,已在朝堂上逼得外戚走投无路,舒家会在明年开春起事。”
“适时,您先取音单首级、统北境,再挥师南下中原,京城那黄口小儿,必定百上加斤、应对无暇。戎狄铁骑长驱直入,必能囊括宇内、览天下。”
伊稚查听着,脸上笑意不变,动作上却出手如电,染血弯刀突然横上简先生颈项。他看着简先生,似乎想从他那无悲无喜表情中,窥探出什——
“那您,能不能告诉,”伊稚查道:“您作为个中原人,如此不惜切地帮本太子,到底——想从这里得到什?”
简先生看看他,又看看那刀,唇边笑意渐渐散。
凌冽攀着他肩膀,遥遥看着那神庙中静谧切,他闭上眼睛,也虔诚而小心地在心中道句感谢。
两人逛圈下来,原打算回到鹤拓城内用午饭,结果靠近小船才发现那头吊睛白额大老虎竟也跟着他们来到岛上,大老虎亲昵地蹭蹭乌宇恬风长腿,然后
他在风帽下双眸闪过抹狠厉,声音也由此有些颤抖异样:“您……无须多虑,只需记着,比任何人都希望看到整个中原——流血漂橹、尸横遍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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腊月里南境,依旧无雪。
自从乌宇恬风不用去殿阁报道后,他便带着凌冽将鹤拓城附近能去地方都去个遍。五部首领各自领地、索纳西家,阿幼依平日里和大巫修行蝴蝶泉,还有桑秀和殿阁嬷嬷们住树屋,每个地方,都留下他们足印。
后来,小蛮王似乎怕凌冽无聊,更找人借来艘不大不小渡船,带着凌冽穿过榆川,登上河中央座绿林遍布小岛,小岛没有特别正式名字,有人叫它“孤山”,有人叫它“瀛海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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