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亲信愣
愣，“您……怀疑先生？”
伊稚查哼
声，“他到底是中原汉
小皇帝凌玜那颗脑袋上，似乎还保留着他临死前最后
表情——惊讶、不甘还有恐惧，想他小小年纪登基，平衡后宫和前朝多少势力，自以为将宫中禁军牢牢抓在手里，却还是被这群人背叛，落得个身首异处惨淡收场。
后来王府影卫查过，知这王亮出生贫寒，在宫中当差时、常被那些出生高门子弟排挤，也是次偶然机会，小皇帝路过，救下被罚王亮，从此，就渐渐将他培养成自己心腹。
凌冽不知这两人如何走到这步，只看王亮捧着箱子摇摇晃晃背影长叹，勒紧马缰、带着小蛮王和众大军，朝着京畿方向前去。
百里之外，京城。
早早班师戎狄大军在简先生排布下，将投石、弓|弩|车推上京畿高山，又往城南水道中埋下鱼雷、黑|火|药，在城楼上，简先生也布置下弓箭手、金水和大量石块。
都顿顿，最后他轻咳声，在心底暗叹气——
罢，人各有志。
就在他们准备出发时，又有队人马，从海上赶来，他们形容憔悴、戎装也极乱，不等尹元皱眉，为首人就扑通跪倒在凌冽马前，他脸上带着血污，双手上还捧着个红漆裹箱子。
咚咚磕三个响头后，他朗声叫道：“罪臣宫中禁军指挥使王亮，特来投诚、奉上恶首！”
凌冽勒马，抬手让众人停步。
伊稚查在旁看着觉得好笑，“先生何至于这般如临大敌？”
简先生看他眼，用巾帕拭去脸上汗水，“大王若是觉得无趣，不妨回去休息休息。”
他不提还好，提，伊稚查就觉得头顶太阳有些太毒，因屠城缘故，京城内空荡荡，没能离开百姓也都躲在房中大气也不敢出，只能听见翠鸟莺啼和蝉鸣蟋叫。
“那感情好，”伊稚查抹脸，“先生操劳，晚上
请先生吃酒。”
他哼着小调往回走，边嚷嚷着想要女人，边又让人去备美酒，直到远离开城楼到简先生看不到地方，他才迅速找来两个亲信，让他们悄悄盯住简先生。
指挥使王亮打开怀中箱子，里面赫然是颗小小人头。
看清那人头五官面貌时，凌冽倒抽口凉气，那盒中，装得分明是小皇帝凌玜脑袋。
王亮面色苍白，双目中都拉满血丝，他伏地将小皇帝脑袋举高，朗声道：“此人自私，不顾京城百姓安危弃城而逃，实不配做天下君王！小人等从前襄助恶人，如今只愿能投诚贵军为马前卒、万死不辞！”
他身后禁军也连连顿首伏地，希望能加入北上军中。
凌冽沉默良久，最终还是让王亮起身，收下这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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