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星突然兴奋地伸出个指头:“是雪松木!”他脸希冀地看着蒋弼之,像个在考试中超常发挥学生在兴冲冲地等着老师念分数。
“对,是雪松木。好雪茄要用雪松木来养。”蒋弼之给他打满分,不掩欣赏地看着他:
陈星张开嘴,微微仰头,向天花板呼口烟雾,他视线追着这烟雾往上飘,与烟雾缭绕在起。他眼里包裹着惊奇和赞叹,还有懵懂和痴迷,水晶灯碎光照进他晶莹眼里,像陷入场迷幻美梦。
大概还是因为他美吧。蒋弼之暗自赞叹着,这副面孔,这副神态,只要不是在骂人,就怎看怎喜欢。
“为什会有果香和木香呢?”陈星突然看向他,“刚才你抽时候就闻到,真好闻,和香烟确实不样。”
蒋弼之莞尔:“原来早就馋。”
陈星不好意思承认,眼神又飘走。
“小口,对小口,轻轻,留在口腔里不要往下吞……”蒋弼之指导着陈星抽雪茄,有几分意动,声音放得很轻,像是在品鉴什艺术品。
“亮!”陈星看着雪茄上火光,兴奋地低喊。
蒋弼之含笑看着他,“赶紧再嘬两口,让它燃通透。”
袅袅轻烟从茄头上升起,逐光而飞,在水晶灯下飘散无踪,像幅绵延不绝泼墨山水画。陈星简直看入迷。
“喜欢?”蒋弼之看出他外露情绪,笑意更浓,“有没有尝到果香和木香?”
蒋弼之打开之前装雪茄盒子,“你看里面是什材质?”
陈星伸长脖子看眼,“木头。”
“拿过去闻闻。”蒋弼之将盒子往前递。
陈星犹豫下,接过来,轻轻地嗅嗅,是种似曾相识温和香味。
蒋弼之并不直接告诉他,只提示道:“你闻过,仔细回忆。”
陈星回味似动动嘴唇,点点头,又笑,有点儿傻呵呵:“你怎用‘尝’来说烟?”
蒋弼之视线从他嘴唇移至眼睛,低沉缓慢地说道:“就是尝,轻尝慢品。”他声音磁性,压低声线后,在这宁静古典狭小空间里有种醇郁味道:“这就是雪茄魅力所在,它代表成熟男人才有沉稳、冷静和从容不迫,只有会享受孤独男人才会爱上雪茄。”
蒋怀中曾向他吹嘘自己用雪茄来引诱贫寒无知小男生,比名表名车更有效果。他彼时嗤之以鼻,此时却也不自觉地落俗套。
他满怀兴味地等着陈星崇拜眼神,却见对方脸莫名其妙,像看个有表演癖精神病患者:“你干嘛这说话,真奇怪,而且……雪茄那孤独,你怎还要陪你抽?”
蒋弼之颇感无趣地坐直身子,边吸着烟,边冷眼瞧着陈星,心想,自己到底看中这愣小伙哪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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