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收过他红包。”陈月在哥哥搀扶下站直,对两名警员平静地说道:“但没有接受他表白。”
王警员点点头,“你们先坐下,讲清楚对你们才有利。”
那是去年事,五月二十日那天,赵鹏给陈月发两个520元红包,陈月收。
陈星开始还没反应过来,待想起去年五月发生什,才突然心口凉。
去年五长假他给张老狗带团,凭自己三寸不烂之舌带动很大购物量,却只分得三百块提成。他心下不忿,想自己找旅行社单干,但是他没有旅游证,找旅行社也只能找那种不正规小店,结果就被人骗千块押金。
陈星和陈月对这种神情十分熟悉,那是混杂同情、内疚和无奈,明知说出口很残忍却又不得不亲口说出来为难。
她轻声问坐在对面陈月:“赵鹏说你们是情侣关系。”
“他放屁!”陈星大怒。
另名负责记录男警员提醒他不要干扰笔录过程。
陈月小脸紧绷,“哥说得对,他放屁。”
哪怕能早两天也好,这会儿刘经理和师父已经走,陈星请不下假来,只得第二天天刚亮就从床上爬起来,赶清晨第趟车去J县。
比起他忧虑,陈月显然对再做次笔录不甚在意——在此之前,他们共做三次笔录,这次是第四次——用陈月话来说就是:“说出来反倒不觉得怎样。”
她甚至为能回趟家而感到高兴,她太喜欢她和哥哥新家,坐上大巴以后,边做题边小声哼着歌。
陈星问她:“最近睡眠好吗?”
陈月以为他在问做噩梦事,边往选择题上钩着答案边回道:“挺好。”
他白天还绷得住,骂几句出气而已,等到晚上夜深人静时候,就忍不住,趴在床垫上偷偷掉眼泪,恨自己愚蠢。
没想到陈月那会儿也没睡,从床上伸
男警员把这句话原封不动地记下来。
王警员仔细看着她脸上神情,又道:“他说,你收过他示爱微信红包,聊天记录还在……”
陈月登时脸色煞白。
“两个520元红包,代表接受他表白,然后,你们就确立……”
陈星“噌”地站起身,用力拽着陈月胳膊把他浑身僵硬妹妹拉起来,“对不起,们不做笔录。”
“习惯宿舍温度?”
陈月停下手里笔,抬起头来,“哦,还是热。哥,让在家多住两天吧,今天都周四,就不来回折腾,下周再回去。”
陈星从没在学习方面敦促过她,他自己就是翘课大王,便想也没想就答应。
可是这次笔录似乎和前三次不太样。
那位姓王女警员见兄妹俩,眼里立刻现出丝隐忍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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