尖锐耳鸣骤至。
接下来画面在时星眼里都成默片,他看见毕舒笑容灿烂地贴着陆律耳侧说话,陆律安静听着,神情虽不至于高兴到喜形于色,但眉角眼梢浅淡笑意,也绝不能说是受任何强迫……
毕舒说话,陆律听着。
毕舒说完,陆律点点头。
毕舒俏皮地吐下舌头,陆律伸手轻敲下对方额头。
时星不信,所以他来。
来之前义无反顾,真到要见面这刻,还是有些忐忑。
哪怕已经做好最坏打算。
深呼吸,吐气,深呼吸……
就在时星确认自己身体还撑得住,刚准备挪动脚步之际,个熟悉身影,先他步从眼前掠过去,步伐轻快地敲响门,“阿律——”
何必让大家都难看?
何必非要揭破最后层遮羞布呢?
时星又笑笑,笑容不达眼底,喃喃,“是啊,何必呢……”
“大概,是要用这双眼睛亲自确认过,才会死心吧。”
时星抬头,脸色苍白得和身后雪景融为体,眼神却格外坚定,“麻烦少将。”
星平静报出个名字,不多时,熟悉面孔便出现在亲王府大门,于空中遥遥对视,看清时星那刻,来人瞳孔震颤。
“时,时医……时……”
几年过去,身份也发生改变,来人改几次口,竟然发现找不到个合适称呼。
“叫时星就好。”
声线轻柔和缓,出声,笑,不看那惨败脸色,时星仿佛还是当年那个亲切温和小队医。
毕
言辞亲昵。
时星认识他,正是今天婚礼另位主角,毕舒。
时星心头重重跳。
下刻门从里面被打开,暌违已久爱人脸庞出现在时星视线里,微笑刺眼地对着毕舒点点头,唤对方句,“小舒”。
是和那句阿律不相上下亲昵。
时星到底被放进亲王府。
甚至怕他中途被认出拦住,来人路将他送到陆律所在休息室外,才放心离开。
时星看眼通讯器,离婚礼开始只剩下半个小时。
伸手拢拢披风,时星仔细回想下,上次两个人联络,大概是七八个月前,那个时候他就已经不大能下床,陆律让他好好休养,说定会为他找到办法治疗。
过往承诺言犹在耳,浑浑噩噩几个月过去,时星得到却是对方再婚消息。
时星也不兜圈子,开门见山道,“想进去,希望少将能给放行。”
来人面露难色。
时星承诺,“不会闹,就是想进去看眼,可能还会说几句话,就离开。”
“你知道,如果要闹,早就告上特殊法庭,不会用这种方式。”
少将神情复杂,好半晌,似是劝慰道,“时医生,既然都这样,何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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