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散场
时候，贝贝已经在表哥怀里睡着
。盛席扉陪他们
起下楼，往表哥兜里又塞几百块压岁钱，让他给贝贝买书看。
“也可怜……但是烟花不可怜，在最美瞬间……”
电话那头没响应，秋辞自知说傻话，不由问：“怎
？”
“嗯？”那边像是突然回过神，“刚才正好有个特别漂亮礼花炸开，特别大片，可惜你没看到。”
秋辞那边也安静下来，他吃饱，懒洋洋地枕着条胳膊趴桌上，把手机贴另边耳朵上。
“秋辞，你知道
今天给你打电话本来是想说什不？”
盛席扉也乐，“不多，就敬舅舅舅妈他们喝几盅。”
“那就是酒量不行哦？”
盛席扉呵呵笑着，“激？真男人不怕被说不行。可知道你打什主意，要是说自己没醉，你肯定就要说，醉汉都说自己没醉。但确实没醉。”
秋辞觉得他是酒劲儿刚上来，这会儿起码已经过微醺。
他听见盛席扉那边有“砰砰”背景音，“你那边有人放炮吗？”
：‘没听说过！’你晚上喝白还是红？你酒量这好，能把自己喝晕乎起码得两瓶吧。”
“晚上喝白兰地。”
“白兰地，是叫Brandy不？你怎不说英语？白兰地多少度？”
“四十多度。”
“啧，烈酒啊。”
“说什？”
“你知道始祖鸟不是鸟类祖先吗？”
盛席扉给他两秒钟时间来消化吸收，满意地听到电话里传来惊讶声音：“始祖鸟不是鸟类祖先那谁是？不都是始、祖、鸟吗？”
盛席扉用头把手机夹在肩膀上，抬手朝夜空中炸开烟花做个投篮动作。不用篮板反弹，也没碰篮筐，空心入网，干净利落。
——唰！就是这个感觉。
“是，你能听见？”盛席扉说自己没醉，却傻乎乎地把手机往天上举，又拿回耳边，“这会儿热闹起来。听说市z.府那边还有礼花表演，那种用公款娱乐场面肯定特别大，可惜从舅家这边看不着。”
“北京都不让放炮。”冷冷清清。
“呵护首都蓝天，人人有责……不过你要是想听响儿，可以踩气球啊，把气吹足，踩巨响。”
秋辞听出他语气里调笑意味，但是不讨厌，“气球多可怜啊。”
“你这共情很奇特——炮仗不可怜？”
“那你晚上喝白还是啤？”凭什老是他发问。
“嗯？……哦……白。”盛席扉有点儿难为情，他也觉得自己问题有点儿多。
“多少度？”秋辞还问。
“也就四十多度……”
“啧，喝不少吧？”秋辞学他刚才那声“啧”，连同他笑意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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