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挽星哭粗喘,泣不成声,浑身上下所有力气都用在摸
陆廷鹤愣两秒,意识到有什不对,耳尖抵着额头摩挲两下,轻声问他:“是不是还在害怕出事那晚?小乖不用道歉,你做很好。”
祝挽星更激动,呜咽声,闭着眼睛用力摇头,眼泪成串往下砸:“不好……点不好……对不起……哥……真对不起……”
陆廷鹤这次彻底愣住,抬头和他拉开些距离,嘴唇翕动好几下才问出口:“挽星,到底怎?你是又…又要走吗……”
短短几秒,他已经连病人死前回光返照都想到,像是浑身血液都停止流动,从头凉到脚。
就在他连呼吸都要起屏住时,只手终于抬起来,颤颤巍巍地摸到他脸上,“不走……”
这次,以后都好好,行吗?”
“嗯…嗯……”祝挽星哽咽着点头,眼泪股股滑进嘴里,说话时像在撕裂声带:“对不起……哥……”
陆廷鹤哪里舍得真怪他,故意责备也只是为求个承诺,现在看他插着管子输着氧气心疼得心尖都抽痛。
“好,都过去,回来就好……”
他重复两遍回来就好,捧着祝挽星脸轻轻摩挲,温柔得像在揉小块棉花糖,“还疼吗?医生给你用过镇痛泵,起效吗?伤口疼不疼?”
祝挽星眼底悔恨奔涌而出,哭语不成调,个字个字往外蹦:“哥……都看到……”
陆廷鹤心脏揪紧,问:“看到什?”
“前世……所有事,都看到……”
他每说几个字就要喘口气,每次阖上眼梦里场景都会不由分说闯进脑袋,“你易感期…受伤……精神病院……电击椅……都看到……”
“他们打你……砸你头……在你手上钻…钻孔,还挖你腺体……全部都看到……”
祝挽星摇摇头,点注意力都不舍得分给自己伤,圆润杏仁眼里满是他缩影,泅满红血丝和水汽,开口却只有忏悔:“哥……对不起……真对不起……”
“好,没事儿,没关系。”陆廷鹤看他这样有些手足无措,反省刚才是不是话说太重,才把他吓得直哭,开口时声音放更轻些:“哥不怪你,不用道歉,别难受好不好,是不是吓到,哥刚才都是逗你呢……”
他慢慢低下头来,想补给祝挽星个吻,但对着他这副可怜样儿却连亲都不舍得亲,只能退而求其次,碰碰鼻子,“乖宝宝,别哭,哥知道你受大委屈,哥哄哄——”
说着嘴唇就要落到他鼻尖上,但在最后刻祝挽星却躲开。
闭着眼睛转过头,眼睛里愧疚和悔恨藏都藏不住,开口只有那句重复无数遍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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