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乖放过自己
吗？”陆廷鹤凑近他轻声问，两片嘴唇相距很近，
个吻悬而未下。
祝挽星没有立刻回答，默良久，久到眼眶里
水汽全都散尽才嗫嚅开口，却是反问：“哥原谅
吗？刚才把前世那些事桩桩件件摆出来，哥还愿意原谅吗？”
“想过，
“不知道小乖都梦到什
，或许是血淋淋？也可能是黑白昏暗？这些都不清楚，但有点敢肯定——”
陆廷鹤握着他手指，在上面吻吻，沉声郑重道：“不可能放开你。”
“即便愤怒到极点，也会把你圈禁在身边，赶你走？让你离远点？”他摇摇头，“这根本不是会做事，除非那不是地盘，或者那个人不是。”
祝挽星怔愣住，暂时止住哭腔，酸涩发疼心脏猛地被攥住，像是要被他深黑眼眸吸进去。
“哥说对……”
太害怕……因为身体马上要被吹散……”
“求你让进去，说想回家……但你不让，你说这不是家……你让走远点……然后就不敢求，没有脸求，以为——”
“以为哥不要……”
压抑几天几夜情绪股脑涌出来，祝挽星根本不受自己控制，眼泪流个不停，本就殷红眼底被泪水浸发黄，嗓子也越说越哑。
陆廷鹤慢慢释放出信息素绕到他鼻尖，尽力安抚他，不断重复都过去，除此之外别无他法。
他蓦地笑，眼泪从弯起唇角边滑过，说：“那确实不是你，那是给自己做噩梦……哥早就放过，是自己不放过自己……”
他心知肚明这场梦魇症结所在，不论陆廷鹤说过多少遍原谅，他也不可能当做没事发生。
前世苦痛和悔恨没有天离开过他生活，只是陆廷鹤太好，用所有温柔和甜蜜给他造栋玻璃房子，把那些箭矢全都抵挡在外。
可是旦玻璃房子碎掉，祝挽星就必须依靠自己逃出生天。
*
没有人能替别人说原谅，涉及到生命过错根本不能用轻飘飘句“没关系”盖过去，他早就原谅祝挽星，是他自己直不原谅自己。
“那小乖最后是怎回来？”陆廷鹤后怕得呼吸都放很轻，闭好几次眼才能问出口：“梦里那个放过你吗？还是你自己挣出来？”
“不、不是……是哥带回来……”
祝挽星握着他手，放在自己脸上，哑声说：“听到你在哭，在叫，然后梦里忽然出现个、不是……两个小孩儿，紧跟着切都变好，他们都走，也被哥带出来……”
他说混乱，没头没尾，陆廷鹤却不舍得再多问，只能尽力帮他美化那个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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