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不住也得守,哪怕本王自尽,也决不能后退半步!”赵锡登楼远眺,却从无援兵出现。重重包围之下,连消息也难以传递进出,他只得凭猜测。“他们攻势越猛,就越说明他们心急,或许,朝廷大军已经在赶来路上。”
“可若是他们没来呢?”河清侍立在赵锡身
赵庇嗣又回过头来,左右扫视番,“那就派郑大将军前去夺城,将军意下如何?”
“末将领命。”
“那李苟也跟着去吧,打打下手。”
李苟低头敛去眼中阴鸷。“多谢王爷。”
郑元明分兵去不过十几日光景,两边战局都已陷入胶着状态。
苍州和鄢城,本王都要!”
“王爷,末将愿带三万兵前去攻城!”帐下李苟猝然开口,“末将可以。”
周围将军表情下子微妙起来。
说起来这李苟,恐怕连宋清明都要忘阴暗里还有这样条毒蛇窥伺。
当年宋清明初到军中,李苟还是帐下斥候李狗儿,后来蒙宋清明赏识,得以更名做副将,扭头却投于金岫帐下,将三千先锋军消息卖给混夷左贤王,还冒领宋清明全歼混夷先锋军功劳,平步青云。
面是饥如恶狼叛军们,面是分而守城苍州与梁地。胜负好像就在差池之间,或是攻下城池,或是被迫撤退,结果即将摆在眼前。
鄢城里,胡天八月即飞雪,何况如今十月中旬,赵锡前夜特意吩咐人在城墙上倒水,今日内外城墙皆已结冰,更加坚硬。
他登上城阙看,敌军又在吹鸣号角,黑压压人头攒动,显然是要再次发起进攻。守大半月,鄢城城墙早已多处破损,壕沟中堆满僵硬尸体,如今城中多剩伤兵残将,连射箭都要省着射,弹尽粮绝,万般凄凉。
百战沙场碎铁衣,城南已合数重围。他心急如焚,却不能表露。
“王爷,这几日叛军攻势愈加凶猛,怕是要守不住。”
关外黄沙莽莽,只有宋清明人半死不活地逃回来,蒋充世和金岫前阵子倒是被宋清明收拾个干净,朝廷即下令调查当初之事原委,而李苟早已闻声从边塞逃出,转投到晋王门下。
说起来也好笑,他着急忙慌如丧家之犬般逃出来,殊不知宋清明早就忘他。晋王帐下将军众多,谁也瞧不上他这个半路上船,如今攻打苍州城是他自证能力最好时候。
“李苟怕是不行吧,宋清明好歹也是三品云麾将军,若派他去,还以为军无可用之人呢。”
“不如就请郑元明郑大将军前往,季小将军是您手带出来,如今徒儿受辱,这作师父去替他雪前耻再好不过。”
几个将军讨论纷纷,李苟脸色渐渐难看。赵庇嗣扭头看吴王还在埋头吃着橘子,伸手抢过,作口型怒骂他不争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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