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如果几年前,在场,看到你身处困境,也不会让你受到伤害。”
“即使那时还不曾喜欢你。”
阮存云心头猛跳,每根神经都阵阵发麻。
秦方律很认真地看着他,继续道:“就像你今天要别害怕样,就像你当时帮捉住飞虫样——在你未来,也想保护你,可以吗?”
“但当时好怂,都没来得及谢谢那个人,他就走。”阮存云挠头,“挺后悔。”
秦方律声音低哑:“那替你谢谢那个人,让你免受伤害。”
秦方律知道这种事情是受害者心里最难以言说伤疤,所以并不追问当时到底发生什事情。
只觉得伤心,只觉得遗憾,如果他当时在那里……定要亲手把欺负阮存云那个人修理顿。
阮存云望着刺眼阳光,眼睛有点痛。
客观来说力气比你大些,处理起来可能更有效率。”
“好。”这是事实,阮存云没什可拗。
他笑下:“今天确实太着急,什都没想就冲上去。因为知道这种事情不能等,晚秒钟都不知道会发生什,没准就让他逃。”
阮存云总是这样,把别人放在第位考虑,秦方律挺无奈,但现在不是说这个时候,因为他知道阮存云冲上去选择是完全正确。
“其实,其实是因为……”阮存云垂眼看着自己脚趾在水池里搅出涟漪,眼前浮现出漫展上帮他抓偷拍摄影师那位三角头先生。
当时那个拍他裙底摄影大叔说“她穿成这样就是给拍”,今天啤酒肚说“她穿这少出来没考虑过风险吗”,怎四五年过去,他们还是点都没有进步。
回想过去,阮存云受到大部分不适好像都是在他穿着女孩子衣服时候,父亲朋友说他不男不女,漫展摄影拍他裙底,有游客说他平胸,还有人用明目张胆目光打量他。
阮存云心里觉得很累。
这不是次偷拍和次泳衣骚扰,而是次次偷拍和次次骚扰,这些行为被正大光明地加诸于个群体,还被冠以理所应当名号。
秦方律用肩膀轻轻碰碰他,低声道:“没办法参与你过去,这无法改变。”
某种倾诉欲汹涌而出。
“高中之后假期,差点也被人骚扰。”阮存云语气轻松。
秦方律手指缩,胸口钻心地疼。
“但有个人帮,还狠狠教育那个变态顿。”阮存云浅浅笑下,“所以那时候开始,就想着,如果别人陷入和样境地,不管如何也
要帮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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