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往下，是坚实
肩膀，凹陷锁骨，和
半浸没在水中饱满肌体。
阮存云看过秦方律很多遍，却从未如此正大光明地观察过。
他们从未如此开诚布公、赤|裸相对。
脱去西装领带，离开办公桌椅，重新在月光下对视，透明得没有遮挡。
“
们从现在开始，认识真实对方，可以吗。”秦方律问。
小黄鸭随着水波飘远，阮存云缓慢地说：“也是，也有些秘密。”
“那很好，们分别都有个秘密。”秦方律说，“等们觉得时间合适
再交换，怎
样？”
阮存云把鸭子捞回来，低着头：“……好。”
“这是第次追求
别人。”秦方律深呼吸，话说得很直白，“所以有很多地方做得不好，现在才意识到，好像追得太紧，总是请你出来玩，总是想要你好，但现在才发现甚至没认真看过你原本样子。”
秦方律喜欢根本不是他，而是个他幻想中人，个热情开朗年轻人，与阮存云半点关系也没有。
秦方律默半晌，语言不畅：“是问题……居然连你情绪都看不出来。抱歉，甚至以为你和他们玩得很开心。”
“确实太操之过急，忽略你真实感受。”秦方律想起来道，“那之前那次骑马，你是不是也不太喜欢？”
阮存云犹豫着点点头：“虽然好玩，但还是觉得太累。”
秦方律呼出口气：“问题。”
“你好啊，秦方律。”
阮存云答应他，叫出他大名。
“你好，阮存云。”
秦方律回复他，笑意轻快。
小黄鸭被水推着，晃晃悠悠地挤到
阮存云摇头：“但原本是个很无趣人。”
“怎会？”秦方律失笑，“你只是在身边，都要受不。”
这句“受不”是什意思，不能细想，多想会儿他们俩人今晚就别想从这温泉里出去。
秦方律抓乱自己头黑发，重新思考后询问阮存云意见：“所以你要不要也看看原本样子……去掉‘上司’这个头衔，仅仅把看作个人类，用骨头和血肉搭成人类。”
阮存云闻言，颤着视线去描摹秦方律脸，浓眉，自带威压双眼，利落下颌。
他真是搞得砸砸，原来力气直使错方向。
阮存云愣，声音渐渐变低：“您不用道歉，是想说，并不是您喜欢那样，其实不活泼也不开朗……”
“谁不是这样呢。”秦方律笑着，“你以为你身边同事每天笑嘻嘻，他们在生活就定和职场里样吗。”
“而且，不完美也不强大。还有些秘密，甚至不敢告诉你。”
那些藏在抽屉里稿纸，那些隐没在黄昏欲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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