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长峰山回去后,将军隔三差五赖在沈府蹭吃蹭住,连将军府都不回,气得司徒峰日日对着将军府后院两棵树骂人。
又过几日,陈檐处理完边境事务,风尘仆仆地回京。
他进将军府,司徒峰就痛心疾首地拉着他诉苦,说将军魂都叫那书生勾走。
“那混小子现在家也不回,整日跟人厮混,真是……唉!”他叹叹气又拉着陈檐说,“你回来就好,你向主意多,赶紧想想法子劝劝他……”
陈檐:“……大当家……这件事……去北境前就知道……”
将军小心地拉着他手握住,含笑道,“嗯,再想不起来,怕你跟人跑……”
沈牧把扑进他怀里,使劲地抱紧他。
“阿越……”他把脸埋在他胸前,轻声喊着。
将军搂着他,应道:“在……”
李长屿z.sha,用另把匕首扎进自己胸膛。
沈牧手被将军包成粽子。
沈牧:“……其实伤口不深,不用包这厚……”
“不行,”将军认真地绑着绷带,“你手是用来写字,马虎不得。”
沈牧:“可包成这样,怎写字?”
将军眼睛瞪,“伤成这样你还想写字?!”
“什?!”
陈檐顿顿说,“其实这次回来,还有个东西要还给司徒。”他从怀里掏出个布包,司徒峰打开看,是个小小木头人,书生模样,像极勾走他大外甥那个。
只是,木头人上还沾些血迹。
陈檐说,在北境时,将军每日都要把这木头人拿出来看好几遍,
将军没能亲自动手,口气堵在胸口下不去,掘地三尺地找那给李长屿匕首人。
最后查出来,是刑部侍郎程端。
程端跪在将军面前,发着抖直磕头,说李长屿用藏在城外万两银子跟他换两把匕首,说是怕有人要害他,用来防身。
“将军饶命啊,小人真不知道他会如此丧心病狂,否则就是借百个胆子,也不敢啊……”陈端连连磕头求饶,“将军饶命啊……”
“这话你也信,脑子被狗吃吗?!”将军火冒三丈,把人结结实实打顿,最后还是闻声赶来沈牧拉住他,说皇上已经下令将程端革职下狱。
沈牧:……也不是很严重。
将军包好又叮嘱人说,伤口不能沾到水,回去后记得勤换药。想想又怕书呆不上心,还是自己跟他起回沈府吧,省得这书呆还背着他偷偷写字,“让你跟回将军府住你又不愿意……”
沈牧愣,粽子似手猛地拽住将军袖口。
将军急,“书呆你别动啊,小心伤口裂开!”
沈牧紧紧地拽着袖口不肯放,眼底隐隐有水光,“你……你想起来……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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