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心愈发刺痛,即鹿收回目光,回过神来松开手,掌心早被指尖刺得伤痕累累。
新伤叠旧伤。
眉峰微蹙,即鹿没有过多反应,盯着轻易就被拧出血掌心看会,随手抽纸擦擦,从口袋里摸出酒精棉片,打算去洗手间消个毒。
从座位上起身,余光瞥见那边两人已经打算离开,段从祯领着那个幸运又高明男孩,手掌贴在他瘦弱腰背上。
很是绅士又宣示主权动作。
即鹿猛地睁眼。
酒吧角落,暧昧气氛愈演愈烈,年轻纤瘦男孩端着酒,走向沙发侧面,自始至终都不曾参与玩乐男人。
那边,人群悄然安静,而后爆发出若有若无哄笑声,似乎在等着看这无畏大胆男孩要如何挑逗整个夜晚最难以接近男人。
“段医生。”
男孩温和地笑着,眸光流转,缓步走近,屈膝跪在段从祯腿上,缓缓俯身,伸指勾勾领子,“有人拽过你听诊器吗?”
,即鹿左手边放三个,右手边放两个。
伸出手指,指腹点在杯底,个个划过刚刚擦好杯子,嘴唇小幅度翕动,从“”数到“二十”,即鹿脑子里那股攒动不已焦虑才渐渐安定下来。
深夜酒吧,充斥着各种各样荷尔蒙气息,焦躁、律动、酒意,如同个巨大蒸笼,烘得人脑子都有些微微发热。
即鹿往后看眼,足尖勾过凳子,慢慢坐上去,游目四顾,环视酒吧里发生切。
从东青山出来,已经有半个月,那里发生切都像是场不堪回首噩梦,即鹿每每闭上眼睛,眼前就会浮现出种种惨状。
即鹿脚步顿,驻足原地,遥遥望着往门口走人。
或许是注意到这边过于炽烈目光,段从祯动作微缓,而后回过头来,直直望向转角处。
如墨眸子,深不见底,带着如既往敏锐和凛然。
四目相接,短暂对视让
段从祯面不改色,笑容仍旧疏离,稍偏头,躲过男孩落下吻。
“知道吗?”段从祯轻笑,有些疲惫地揉揉眼睛,“你太瘦。你膝盖硌得有些痛。”
“那是因为您喝多。”男孩没有知难而退,手指在他衣服上若有若无地划过,“知道个解酒好办法……”
“是吗?”段从祯偏头,淡淡地看着他,眉梢微抬,“恰巧,也知道个。”
……
他甚至无法在夜晚安稳入眠,好在,还是有地方招夜班侍应生,譬如这间酒吧。
灯光缓缓流转,落到地板上,晃得眼睛生疼,即鹿轻轻闭眼,小幅度转动眼球以缓解干涩。
突然,耳边响起道熟悉声音。
“是吗?那你想来试试吗……”
声线微哑,带着点慵懒酒意,喉间气音似乎在顽劣地淡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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