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从祯大手覆在他头上,又把他脑袋转回去,给他擦干头上雨水,才掀开被子把人团团裹住,“睡。”
劲瘦手臂把人圈住,温暖又安全,即鹿时恍惚,战战兢兢地等会儿,发现段从祯没有离开意思,顿时有些回不过神来。
“你也起睡吗?”即鹿试探着问。
段从祯低头,神色温淡,盯着他眼睛看好会儿,突然将人松开,“好样,行,不需要,也可以,那去给你找安眠药。”
“不、不用。”即鹿连忙将人拉住,“需要你……”
即鹿抓着他袖子,嘴唇颤抖,半天才小心翼翼地低声说,“不想跟别人做……你别让跟别人上床……”
也不想你跟别人上床。
这句话即鹿咽下去,没敢往外说。
段从祯倒是难得愣住,盯着即鹿看好会儿,才“啧”声,稍显不快,“那又不知道。你当初在酒吧不是很轻松就跟做吗?换个人也样吧?”
“那不样!”即鹿错愕地抬眼看他,眼神恍惚又茫然,无措地摇头,“你跟他们不样……”
情,顿时眼泪就出来。
既然他要把自己往别人床上送,为什还要关心自己有没有被人伤害呢?
“那你哭什?”段从祯语气不善。
他最烦别人哭,哭又不能解决问题,反而还让别人跟着不舒服,自私至极行为。
即鹿被冰冷又愠怒声音吓得抖抖,绞着袖子站在原地不敢动,仓促地擦眼泪,却怎都擦不干净。
段从祯这才瞥他眼,又躺下去,牢牢把人抱住。
躺在段从祯怀里,即鹿仍然觉得有些不真实。
今天淋雨,受委屈,都能融化在这人温柔得仿佛能驱散所有阴霾怀抱里。
他甚至忘段从祯在他面前跟别人上床,忘段从祯允许别男人操/
段从祯果然以为他是那种人,随随便便就能跟人做人。
但他真不是,他从来都只愿意跟段从祯上床。
望着男人湿润又低垂睫毛,段从祯深吸口气,烦躁地叹息,甩开他手,转身走出卧室。
过会儿,段从祯拿着毛巾回来,把人推到床边坐下,替他擦头发。
柔软毛巾罩在头发上,即鹿微微愣,轻讶着回头看他,“段哥……”
“行行,别擦。”段从祯伸手,猛地把他手臂拉下来,看他揉得眼睛通红,霎时气不打处来,“出什事你跟说啊。”
虽然段从祯并不是很在乎谁看上即鹿,又是谁跟他上床,但涉及,bao力层面,那就不样。
打他人,无异于打他脸。
而且,不两情相愿,强迫性质性/爱,他很看不起。
如果李捷真打他,那段从祯是断不会什都不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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