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成功。”他说。
“谢啦。”小杨嘿嘿
笑，突然想起什
似
，压低
声音，八卦地说，“
上个月去买戒指时候，隔壁专柜来个带墨镜，财大气粗男人，口气买你猜几个戒指？十个！纯黑系列套十枚全买，吓死人你敢想！当时看得目瞪口呆，又不敢多看，怕别人觉得没见识……真是人傻钱多……怕不是哪家千金差来买戒指哄小白脸……”
小杨语气夸张，配上肢体动作，看得即鹿微微低头，淡笑出声，突然意识到什，面上笑容骤然凝固。
纯黑系列……
好像是段从祯戴过戒指。
很简单款式，中间嵌着颗钻石，在吧台温柔灯光下反射着温润而极富质地光泽。
倒是很容易让人联想到爱情。
昂贵，美好，永恒。
即鹿知道，爱情其实不能用贵贱来形容，但对他来说，爱情确是个很昂贵东西，因为他无所有。
当年，他还能靠着厚脸皮和年纪轻，攒下盒奶糖，死乞白赖地塞进段从祯车里，如今再做那样事，就显得丢人且贱。
小杨调休结束后，酒吧排班又恢复正常节奏，即鹿并没有被调来调去作息打乱，每天都十分准时地过来换班。
“小鹿，来啦。”
小杨正在收拾东西，看见他走过来，很熟络地打招呼。今天是周五，他跟女朋友约好要起去吃晚餐，所以会早点走，好在即鹿每次都会提前二十分钟来。
“嗯。”即鹿点点头，边拿起侍应生衣服，边应声。
他不太喜欢跟人交流，平日寒暄也是左耳进右耳出，敷衍地应上几句，其他时候大多数以沉默为主。
第次在这间酒吧见到段从祯时候，他
现在段医生事业成功，年轻有为，骄傲又轻狂，有什礼物能入他眼呢？
即鹿也没什可给。
只有颗还算干净赤诚心。
如果段从祯看得上话，他倒也是很愿意给出去。
有些出神地望着那枚象征爱情永恒戒指，即鹿也忍不住微微勾唇角。
段从祯已经占据他大半感情，剩下那半，也再也分不出多少来应付无意义社交。
“跟女朋友今天五周年，约好起吃晚餐。”小杨看上去很是高兴，脸颊都红红，嘴角都快咧到耳朵根。
“你说过。”即鹿淡淡看他眼，挽起衬衫袖子，服服帖帖地卷起，抽出擦杯巾，开始个个擦拭吧台里摆着冰球杯。
小杨倒是粗枝大叶，没有意识到即鹿兴趣缺缺，从口袋里摸出个小物件，献宝似送到即鹿面前，神秘兮兮地开口，“想，今晚向她求婚。”
闻言，即鹿才难得停顿片刻，抬眼睛，看向他手中握着戒指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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