攥着那张单薄
纸，实验员感激地看着他，扯
下嘴角，“谢谢段哥。”
目送男人离开背影，即鹿低下头，突然嗤声笑下。
“笑什
？”段从祯看着他，眉梢微挑。
“没什。”即鹿垂着眼，仍是副温顺模样，悄悄看他脸色，“只是觉得，你好像很会驯化别人。”
个巴掌颗枣，驯兽专用手段，用来驯人也得心应手。
喜悦之色凝固在脸上，实验员瞳孔猛地收缩，有些难以置信地望着他，干燥唇翕动着，只能从喉间发出毫无意义单音。
李捷也愣住，错愕地回头，看着站在身边男人。
“你——”李捷喉咙梗，目光在实验员和段从祯脸上流转，“你干什？”
像是根本听不见这些质疑话，段从祯满意地欣赏着男人错愕神色，望着他想要询问又说不出话，看着他眼角微微泛红，看他失魂落魄般表情，突然心情大好。
“开个玩笑。”段从祯说。
边陌生男人，实验员也没反应过来，片刻才忙点头，劫后余生般松口气。
“段哥，
想请两天假，”实验员局促开口，声音都有点干，显然面对段从祯让他承受巨大压力，“就两天，想陪妻子进产房。”
段从祯还是没言语，像是根本没听见他话，眼神却直落在男人身上，认真地注视着他。
许久没有得到回应，实验员脊背发凉，却仍硬着头皮说，“就两天，会提前做好交接，不会耽误研究。”
“两天？”段从祯终于开口，声音带着点高深莫测尾音。
看着那实验员感激不尽眼神，即鹿心里有点好笑。
又突然觉得，他也没资格嘲笑别人。
毕竟，段从祯给东西，无论如何他都要接下来。
不管是巴掌还是枣。
说完兀自笑起来，就好像所有人都乐在其中。
实验员望着他，眉目间都是沮丧，难看地快要哭出来似，却又碍于段从祯地位，什都不能说，只能像个小丑样陪笑。
即鹿望着男人比哭还难看笑容，呼吸都有点凝固，胸口阵烦闷。
兔死狐悲感觉。
接过实验员递来请假单，段从祯给他签上字，“给你放周假，好好陪你妻子吧。”
“嗯。”实验员点头。
“好啊。”段从祯毫不犹豫地答应，还没等男人露出兴奋神情，又笑着补充，“不如，你以后都放假吧？”
“……？”实验员还没反应过来。
段从祯偏头，好整以暇地看着他，压低声音，“你被解雇。”
“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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