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给实验员打个电话,表明来意,说自己想去探望下他和他妻子。
起先对方很是受宠若惊,连连拒绝,即鹿再坚持,他才报病房号。
那件事之后,即鹿对他就心怀愧疚,即便不能为他做些什,去探望
“谢谢。”即鹿说。
李捷没再说下去,在通讯录找到实验员电话,给他发过来。
“谢谢。”即鹿说,“挂。”
“劝你还是别去。”李捷开口,“段哥直挺不喜欢他,你再跟他亲近,可能连你也要受牵连。”
已经受牵连。即鹿心里默默想,嘴上还是敷衍地应,“嗯。”
即鹿沉默片刻,不打算跟他贫嘴,“把那个实验员联系方式发给。”
“谁?”李捷漫不经心地反问,而后才想起来他说是谁,“你要他联系方式干什?”
“有用。”即鹿惜字如金,声音平静而低沉。
“不能给你啊。”李捷说。
“为什?”
即鹿不明白他那句“等你七年”是什意思,他也没有力气再去思考。
若是他第次在酒吧遇见段从祯时候,他说这样句话,即鹿定会高兴得能为他去死,可那时,段从祯自始至终只有轻飘飘句“忘”。
现在他听见,即鹿却再也没有那种满怀期待感觉,只有无边无际不真实感,和随时都要坠落梦醒感。
段从祯似乎再也不能给他带来安全感,在他身边,即鹿只觉得不安、惶恐、摇摇欲坠。
接连几天连绵阴雨,终于等到放晴,即鹿早早下班,从酒吧出来,站在路边打个电话。
“你根本不会听,对吧?”李捷问。
“嗯。”即鹿说。
“……你他妈。”
“挂。”
即鹿说完,利落地挂电话,朝医院走。
“你不怕段哥弄死你,可是怕得要死。”李捷笑,“私底下给你其他男人联系方式,借几个胆也不敢啊。”
“别开玩笑。”即鹿皱皱眉,“赶快发给。”
“啧。”李捷半恼半开玩笑,“你就不会嘴甜点,说两句求求哥哥之类话?”
即鹿面色冷静,冷笑下,“通话在录音。”
被这威胁,李捷收玩笑模样,暗骂句脏话,“你跟段从祯真他妈天造地设对贱人。”
李捷看样子刚到家,声音散漫,带着疲惫,“谁?”
即鹿望着从下水道口爬进去老鼠,眼眸低垂,低低道声,“即鹿。”
电话对面显然愣瞬,李捷戏谑啧声,“找段哥啊?已经下班,不在医院。”
“找你。”即鹿说。
李捷笑出声,“你想死是吧?上次喊你斑比,段哥就已经给提上待杀名单,你还给打电话。宝贝儿,不带这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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