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战兢兢地回家,即鹿又把这件事告诉段从祯,告诉他,他朋友晚上都想把他灌醉。
段从祯脸色朦胧,带着点烦躁,好像很不喜欢听他说这种话。
即鹿恳求他,不要再跟那人有来往,他心思不纯,即鹿怕那男人急起来伤害段从祯。
可他真想错,这个世界上是没有人能伤到段从祯,他心硬得不行,他心里只有他自己。
他可以踩在任何个人尸体上往上爬,他没有痛觉,更没有同情心。
有回即鹿在洗手间门口被个高大健硕男人堵住,男人喝酒,迷离而诡异地往他身上扑。
即鹿把这件事告诉段从祯,希望他以后离那个人远些,以免生事端。
可段从祯并没觉得有什问题。
“你想多。”段从祯古怪地看着他,好像在看个怪物,“斑比,你太敏感。”
即鹿愣愣地张嘴,“……敏感?”
周日时候,终于出太阳,暖洋洋,照在身上格外舒服。
即鹿站在店门口,抬头看看,转身回屋,搬把椅子到外面坐。
晒着太阳,即鹿捧着大捆满天星,坐在门口,学着韩朔样子修剪,搭配,然后包装起来。
韩朔教过他几次,即鹿学得格外认真,学完之后,立刻动手给韩朔打包束花。
望着男人修长手指在金灿灿绑带上缠绕,不会儿就系出个蝴蝶结,韩朔很给面子地鼓掌,伸手热切地勾着即鹿脖颈,“鹿哥,你学东西好快,看来真招到好员工呀。”
段从祯望着他,冷笑,“你说他心思不纯,那你说说,他是怎强迫你?”
“你不能总以为所有人都要害你。”段从祯抬手摸他脸,敷衍地安抚,“也不能以为所有人都喜欢你。”
“……不是这个意思啊。”即鹿茫然睁着眼睛,看着段从祯脸上闪而过厌恶,“只是说那男人不是个好人……”
“行。”段从祯打断他,有些烦躁地摆手,意味深长地瞥他,“他可不是这样人,朋友不需要你评价。”
即鹿没再提这件事。
又次,那男人把他抵在酒吧卡座,即鹿发狠地往他脸上砸拳,砸得他鼻血直流。
不动声色躲开他手,即鹿抿唇,淡笑下,没有说话。
自从被段从祯送进医院,还被不认识陌生人那样对待,即鹿就对别人突如其来触碰格外排斥。
他潜意识里总以为那些陌生人是来害他,虽然表面上看着和善友好,其实下秒就会对他掏刀子。
跟段从祯在起时候,他总觉得自己是个疯子,有被害妄想神经病。
那时候段从祯也会带他出席很多宴席,大多是场上不光彩聚会,里面人看着就很不面善,各个眼里都有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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