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手掌悬在眼前,腕骨清晰流畅,手指修长,带着点点淡香,挨得极近,却并没有落在他眉眼上。
段从祯掌心有些淡淡疤痕,即鹿突然想起,那天在浴室时候,段从祯发现他胸口被碎瓷砖割破,就伸手替他捂住那道锋利口子。
他没想到那时候段从祯手也受伤。
即鹿恍神,有些失措地抬眼看他。
段从祯正垂着眼,淡淡地注视他,像是在审视他反应。
仿佛隔开黑白两个世界。
即鹿站在昏暗里,望着逆光倚门人,瞬间,脸色僵硬,想都没想,伸手把童童拽到自己身后。
段从祯懒散地歪着身躯,倚在门边看他,没有得到答复,又问遍,“期待什?”
“没什。”即鹿抿唇,警惕地盯着他。
段从祯迎着他视线,面色冷静,眸光深邃,片刻,抬腿走近,盯着即鹿眼睛,伸出手。
久,别人都发芽,最慢,都以为它是死。”童童不禁撇嘴,望着小芽,又高兴起来,“可它还是长出来,还这健康!”
“是你功劳。”即鹿笑着摸摸小姑娘头,“是你直悉心照料,它才会发芽。”
童童抱着花盆,爱不释手,就好像养个小宠物,脸上笑眯眯,带着好奇和期待,小心翼翼。
“哥哥,这个长大是什样呀?”童童歪着脑袋问他。
“也不知道呢。”即鹿说,“不如童童自己种出来看看?”
旋即,男人落下手掌,轻轻覆到他眼上,掌心抚过卷翘睫毛,迫他闭上眼睛。
温暖干燥触觉触即分,段从祯收回手,抖出根烟衔着,瞥他眼,声音散漫,“别用那种眼神看。”
即鹿没说话,只沉默地点头,好像怕慢点,这男人又会生气。
段从祯看着他,吸两口烟,说,“晚上回去。”
“嗯。”即鹿应声,并没有
几乎是刹那间,即鹿攥着童童领口把人护在身后,闭上眼睛。
他知道段从祯不喜欢别人用那种眼神跟他对视,即鹿破例,还把那种对视持续将近半分钟。
上次他这看段从祯,那男人就差点用匕首剜出他眼珠。
闭着眼,眼睫颤抖,即鹿如同等待死刑审判般,安安静静地站着,脊背笔直。
预想之中疼痛没有落下,即鹿僵硬半晌,才缓缓睁眼。
“好!”童童咧嘴笑,“那也会把它带来给哥哥看!”
“嗯。”即鹿捏着湿巾帮她擦脸,“很期待。”
话音刚落,余光里缓缓出现双鞋。即鹿还没来得及抬头,就听见熟悉声音自头顶落下。
“期待什?”
午后,没什客花店里格外清闲,窗外阳光透过街巷缝隙照进来,在地上划出清晰明亮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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