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朝后宫,遂钰唯能区分自己究竟身处何处,便是通过南荣大人与遂钰公子称呼。
他莫名觉得好笑,苍白道:“萧韫,你儿子已经成为太子,那呢。”
“你什放回鹿广郡。”
鹿广郡是南荣王府所在之地。
“生下来多少年,就在大都过多少载,就在宫里活多少岁。”
只是握着遂钰力道逐渐加重,直至遂钰脸色泛白血色尽失,额前细密地渗着汗,浑身绷着劲再也无法聚集,整个人似散架般向前倒去时,萧韫才将遂钰轻而易举地揽入怀中,道。
“立嗣是为国本。”
“遂钰,国事不可胡闹。”
遂钰被迫扬起头,目光与萧韫触即离,他倔强地将视线投向别处。
半晌,萧韫扣住遂钰下巴,沉声道:“闹够就好好做朕教交给你差事,御前行走是你求来,倘若今日这出戏演砸,你就继续滚回你书院。”
。
萧韫缓慢走到遂钰身后,俯身握住他手腕。
少年手腕纤细,轻而易举便能握住,甚至是稍微用力都有被折断危险。
即使已经及冠,似乎也脆弱得像是碰碰便能碎掉光华流转斑斓琉璃。
自幼跟在太子身边伴读,理应伙食不该很差,后来又放在身边养两年,怎养都不见胖。
现在你要立你儿子为太子,让他享天底下最尊贵荣耀。
“想回家。”遂钰声音颤抖,揪住萧韫衣襟。他无法抑制自己对这个男人恐惧,却也不得不鼓足勇气道:“萧韫,放走好不好。”
眼泪顺着眼眶颗颗掉落,萧韫抚摸着遂钰侧脸不语。
遂钰:“……”
来见萧韫之前,遂钰便已做好被责罚准备,此时萧韫给台阶下,遂钰自然得认,他知道怎样才能让萧韫心软,于是顺从道:“臣知错。”
其实就连遂钰自己也不太清楚,究竟是何时,他已经习惯与萧韫如此对话态度。
是从他得知萧韫是皇帝,还是萧鹤辞将他毫不犹豫地送给萧韫时候。
遂钰喉头滚动,今日太子宫里内宦叫他遂钰公子,陶五陈也是,封禄泉却称呼他南荣大人。
反倒是个子似柳树抽条般,每半年都得长节,做衣裳赶不上他长个子。
被萧韫触碰遂钰,瞬间像是受惊猫,他身体颤抖着不敢直视萧韫,任由萧韫慢条斯理地掰开他每根手指,然后抖开诏书。
萧韫语调柔和,笑骂道:“东宫落成那多日,都不见你有半点动静,搞得朕心里总是不踏实,觉得你不闹出点什动静,都对不起你平日挨打。”
“小崽子,敢在太子立嗣之日做手脚,年龄跟着胆子起长,怎不见心眼多几分。”
男人心情似乎看起来很不错,语气也没什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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