倏地,萧韫在门前止步,他驻足许久,方才调转脚步将视线投向跪在院内,剃除发饰戴罪皇后。
皇后身素衣,即使不着粉黛也掩饰不那张堪称国色容颜。
萧韫淡道:“皇后不必在这跪着,回宫吧。”
“请陛下责罚臣妾。”皇后坦然道:“臣妾并未照
太医抹把额前并不存在汗,带着医童退下。这里是皇后在国寺修行时居住房间,虽小点,但装饰与宫内格局并无二样。
吊顶琉璃灯,整面翡翠制成异形屏风,其中雕着凤翔于天造型。屏风外跪着其余太医,他们见院首心有余悸脚底虚浮地被陶五陈送出来,连忙起身簇拥着院首道离开。
诊治遂钰并非院首人,他们比皇帝先到,皇帝来之前群人围着遂钰好顿处置。
这哪是陛下身边办差人该有身体。
先不说陈年顽疾,光是现在那血肉模糊腿伤便足以令人倒吸口凉气。
医们临走时尚在睡梦中,听陛下召见,急得连鞋子都穿反。待提着药箱来到府门口,直接被禁军提溜着上马车,路颠簸抵达国寺。
萧韫阴沉着脸坐在床边,眼见着太医从遂钰手指处逼出黑色淤血,冷道:“他什时候能醒?”
太医为宫中诸多贵人诊治,却还是第次见这位御前行走大人病得如此重。平时他们为皇帝请平安脉,都是南荣大人带他们进玄极殿,笑吟吟地问他们今日又研制什药,身上药味又与以往不同。
太医恭敬道:“回陛下,南荣大人忧思过度且过于劳心操力,时气血攻心晕过去。”
“凉麓山内气候湿冷,即使是夏天也难免阴凉。”
院首当机立断,先处理膝盖伤口,倘若等陛下抵达,这腿才是真药石无医。
然而皇帝还是比他们想象中更快抵达,赶至门前时,恰巧听到声撕心裂肺叫声,这种声音萧韫只在行刑时听过。
少年声音沙哑且带着向成人音色发展青涩。
萧韫强行占有遂钰那晚,遂钰都没有这般呼痛过。亦或者说,遂钰从来都未曾将受伤面展现给萧韫。
他始终倔强地在萧韫面前保持强硬,宁折不弯。
他小心翼翼地掀起棉被,露出遂钰那双已经上过药,包扎整齐双腿。
太医顿顿,思考片刻才说:“南荣大人高烧不退,乃膝盖受伤所致。膝盖在山路之中不停跪拜,本就是极其损耗膝盖姿势,再加上碎石碾压着皮肤,血肉与衣物已模糊为体,伤口未错过清理最佳时间,这才——”
太医说话磨磨唧唧,萧韫不耐烦地打断道:“说重点。”
太医:“可以治好,但需得仔细养着。”
此话出,萧韫脸色果然缓和不少,他挥退太医:“你且先下去亲自煎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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