遂钰又没回过鹿广郡,算是不折不扣大都人,萧韫说这是鹿广郡风味,他也没那个心思探究真假,只要能入得口便都算美味。
蹄髈是好吃,但着实肥腻,遂钰挑着其中瘦肉吃,萧韫将青菜放进他面前白玉碗中,说:“多吃菜。”
遂钰低头用筷子戳戳青菜叶,低声说:“太子殿下前来必定有要事禀报,不如臣先告退,商议政务要紧。”
“陶五陈,看着他将青菜吃罢才许放他出宫。”皇帝无情道。
遂钰立即可怜巴巴地向萧鹤辞投以求救目光。
大多时候遂钰会选择主动避开皇帝与太子同时出现场合,他是太子送给皇帝人,却也是太子同窗伴读,无论是以什身份出现,难免都会显得格外尴尬。
更何况他此时穿着,似乎更引人遐想。
遂钰拢着宽袖与萧鹤辞擦肩而过,迎面碰上循声找过来萧韫。
萧韫难得主动关心儿子:“太子用膳吗?”
遂钰:“……”
般光滑无暇。
“萧——”
他在书房怎找都找不到外袍,时间气得破口大骂,萧字才出口,身后传来萧鹤辞诧异声音。
“遂钰?”
遂钰动作微滞,身体像是被什千斤重精铁牵扯着难以回头。
奈何太子人之下万人之上,唯独父皇之命难以违背。
萧鹤辞跟在萧韫身后离去时,冲遂钰做个对不住手势,遂钰挥挥拳头表示不满。
宫门落锁,遂钰也没能离开玄极殿,太子随皇帝进御书房不久,内阁诸臣奉旨入宫。
住在宫里御前行走只遂钰人,御书房商议又得随时记录在案,遂钰不得不拖着病体熬至翌日早朝。
他搓搓发麻手
因太子陪同用膳,故此,小厨房多添几道菜。
三人围着圆桌落座,遂钰被迫夹在父子二人之间,堪称腹背受敌之典范。
萧韫向来晚间吃得少,又因刚睡醒没什胃口,只略吃些虾仁便不再动筷。萧鹤辞来玄极殿前,陪着落水惊厥太子妃用过晚膳,现下心中揣着西洲战报,又见遂钰衣衫不整,明天胃口都要被作弄没。
小厨房今日做黄焖蹄髈,是遂钰歇息后起锅炖上,陶五陈特地嘱咐他们看着火,务必要做软烂入味。
玄极殿内小公子,是个口味最为挑剔主,御厨是皇帝从鹿广郡带招来,说是想让遂钰在宫里也能吃到家乡味道。
“……”
良久,他将腰间系带整理好,面色平静地冲萧鹤辞行礼,跪拜:“见过太子殿下。”
“臣先告退。”不待萧鹤辞反应,遂钰镇定道。
从前遂钰脸皮很薄,跟谁说话都脸红,但自从跟着萧韫荒唐事做多,久而久之养成副金刚不坏之脸皮。
他甚至觉得此时萧鹤辞更紧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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