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徒步前往花厅用膳,马场亦由禁军御马司管理,御马司将培育良种马匹匹牵来请陛下过目,萧韫在桌下握握遂钰手,“想要哪匹自己选。”
将选马权利交给遂钰,是为让遂钰有参与热情,
这是需要温茶意思。
遂钰面无表情地回头,从怀中掏出新淘来话本,不惯萧韫臭毛病。
过好会,萧韫不耐烦地用手指解开领口两颗盘扣,喉头滚动正欲说什时,抬头恰巧看到遂钰将书翻页。
平时陶五陈伴驾事事妥帖,萧韫想着来去也就日,犯不着带那多人伺候,没成想现在连端茶递水都得自己来。
遂钰住进玄极殿,俨然副就是这里主人模样,哪里卑躬屈膝伺候过皇帝。偶尔萧韫哄他为他烹茶,遂钰张小脸拉得老长。省去洗茶功夫,直接将滚烫茶水放在萧韫面前扭头走人。
潮景帝很少见这般兴奋遂钰,在他眼中,遂钰对很多事都不感兴趣,需要运动,需要动脑,累和不累似乎在他面前都与无聊挂钩。
不过遂钰兴奋并未持续多久,他们乘马车从侧门悄然离开皇宫,离开大都不多时,遂钰便已兴致缺缺趴在窗边数从官道旁经过行人。
他回头看眼批阅奏折皇帝,叹再叹,既有公务为何还要出宫,在马车中处理公务,倒让遂钰嗅出股邀功味道。
遂钰说:“出来玩怎还带着公文。”
“国家大事不可耽搁。”萧韫提笔写下允准二字,面不改色地将奏折摊开放在遂钰手边,道:“御前行走若无事,可帮朕整理这些奏折。”
遂钰直用余光观察萧韫,发觉萧韫主动斟茶后,他放下话本本正经道:“没想到陛下也会自己倒茶喝。”
“你半夜渴,朕什时候没下床帮你找水喝?”萧韫反问。
遂钰耸耸肩,拢下裹在肩膀披风,无辜地从手旁食盒内取芸豆糕吃。
马车颠簸,后半程遂钰靠在萧韫怀中睡着。车内铺着厚厚毯子,为减震足有七八层,即便如此,遂钰仍被颠脑子混沌。
待到皇室专用马场,已是烈日当空午时。遂钰觉神清气爽,甚至比萧韫醒还要早些。
遂钰扯扯嘴角,用手指将奏折尽可能地推远,最好能打包丢出窗外。
朝廷局势从来都不是他想关心事情,在未入住玄极殿,被萧韫强迫着纵览朝局学习政务前,遂钰心中只有个念头。
什都不要学,要做泯然众人南荣遂钰,只有自己够废物才不会被杀。
随行伴驾只有少数禁军,陶五陈在宫里没跟着,越青倒是在,但萧韫很不待见她。
皇帝锦衣玉食需要人伺候,批阅奏折口干舌燥时需要滋润脾肺茶水,萧韫像往常那般用手指微扣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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