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死便死,赔命也只不过多带条人命。”遂钰用能用力手臂缓缓勾住萧韫腰,尽量放慢语气,让自己声音柔软些,说:“你抱出去看看梅花吧。”
皇帝抿唇不语,半晌,他脱鞋子也进床榻里,道:“睡醒再带你去。”
“叫陶五陈带出去就行。”
萧韫:“陶五陈不会伺候人。”
遂
“你喝酒。”遂钰道。
萧韫沉沉地笑起来,遂钰紧贴着他胸膛,在细微胸腔震颤中,继续说:“怎不醒酒。”
在他看来,萧韫自律接近于变态,唯有休沐那日才会小酌杯,每逢佳节阖宫宴请都没能让他破戒。
“是啊,喝醒酒药也不管用。”萧韫将遂钰脸露出来,用被子将遂钰严丝合缝地裹住。
这张苍白却仍旧难掩姿色脸,恐怕只有南荣遂钰才当得起惊艳二字,萧韫边喟叹,边吻吻遂钰嘴唇。
遂钰:“因为……”
他顿顿,找不到什修饰词语表达,只好干巴巴地说:“今日药已经喝完,既然目已经达成,陛下也写下那封诏书,微臣自然不会再无端寻死。”
“早朝世子向朕提及你,朕说你去城外办差。既不想让世子知道你受伤,就好好安心待在玄极殿休养。”
说着,萧韫俯身将遂钰散落在眼前额发捋至耳后,那小捋发丝半老老实实挂在耳朵上,另外几根仍在萧韫收手前重新回到遂钰眼角。
萧韫将指腹贴在遂钰侧脸。
怀中人呼吸顿时急促起来,他略微低头,滚烫鼻息洒在潮景帝掌心中,萧韫温声:“只要你说,朕都会去做,遂钰,你信吗。”
遂钰张张嘴,没说话。
他们极难有互相平静对话时候,此刻遂钰没力气争吵,萧韫亦见遂钰心生怜爱。
天气并不好,浓厚云层遮天蔽日地压下来,空气中阴寒刺激着骨髓,除非必要出门,人们都愿意在家躲着寒冷。
遂钰提出想去院子里散步,萧韫想也不想便否决道:“冻出个好歹,是让朕赔你条命吗。”
遂钰敛眉,下垂眼角连着狭长睫毛,如蝶翼般扑闪半秒,说:“微臣重伤未愈神色憔悴,恐难以面圣,陛下如此看着臣,让臣好生惶恐。”
“惶恐朕不再宠爱你吗。”萧韫说。
遂钰:“君恩浩荡,无论陛下责罚或是赏赐,臣定铭记于心。”
话罢,遂钰感受到萧韫扣住自己下巴手逐渐加重,待他以为他又要生气时,萧韫却出乎意料地抱住遂钰,将遂钰包裹在厚重龙袍中。
就如帝王感情般,萧韫身上味道也是寡淡檀香,遂钰记得自己说过不喜欢龙涎香,萧韫便将龙涎香统统撤掉。后来不知哪次吵架,遂钰又骂萧韫熏香,说自己根本不喜欢带香味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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