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出嫁已成定局,此时应在公主府中安心待嫁。”
“可太子殿下不是说……”成怜樾惊诧。
如今东宫,看似声势显赫权倾朝野,实则手中并无过多实权。
六部被世家垄断,内阁唯皇帝是从,太子似乎只是为稳定朝局某个象征。萧韫允准萧鹤辞干涉朝政,却并非完全信任,也就是说,萧鹤辞这个太子始终有被替代危险。
遂钰抿唇,指尖在茶杯边缘扫过,皮肤立即被热气打湿,闻着茶香,道:“日后太子妃若有什主意,先去贵妃宫里问过再行打算,臣也不是任何时候都在宫里。皇后自有贵妃对付,太子妃如今只专心辅佐太子即可,后宫凶险,即使有母族庇佑也未必能保万无失。”
“什事?”遂钰眨眼,装作毫不知情道:“太子妃怕是记错,微臣今日才与太子妃初见。”
“是,是本宫记错。”
成怜樾转而对萧稚道:“阿稚,你帮去小厨房看看糕点做好没有,听说芋香丸子出炉时最好吃。”
“吃这多年,怎不知道。”萧稚边嘟囔边放下手中果子往出走,虽疑惑但也照办。
支走五公主,太子妃才说:“公子今日来东宫,是有什消息需要带给太子殿下吗?”
。”
也太不像个*员。
遂钰话音刚落,成怜樾脑海中猛地蹦出这道形容,她绞紧手绢被自己吓跳。
皇宫内讨论南荣遂钰人极少,成怜樾几乎找不到任何有关于遂钰故事。六宫皆知晓人物,评价他却寥寥无几。
“小才,赐座。”成怜樾定定心神,笑道。
“太子殿下也曾对说过,遂钰公子在宫中有任何不便可由代为行事。”
“不必。”遂钰拒绝,仰头饮尽清茶道:“太子妃尚且自顾不暇,微臣是前朝人,陛下最讨
“西洲与朝不日开战,各地方缩减用度以备军资。虽说太子妃用是自个嫁妆,可成氏既与皇族联姻,太子妃举动便都会成为活靶子,改日被小人在朝中参本,皇后定不会放过打压贵妃机会。”
遂钰声音很轻,甚至有气无力,大病初愈,他实在是提不起精神。
“至于公主。”
“公主也不要再见。”
成怜樾:“为什?”
名叫小才宫女迈着碎步取来坐垫,放在距离太子妃最近楠木椅中,“公子请。”
遂钰解开氅衣,顺手交给小才,笑道:“谢谢。”
小才没见过穿着如此讲究精致公子哥,霎时红着脸从遂钰手中接过氅衣,小声说:“公子请坐。”
“微臣不知太子妃喜欢什,索性带几块自己喜欢茶来,还请太子妃笑纳。”遂钰落座后随口道。
成怜樾斟酌道:“上次事,本宫还未亲自向公子道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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