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阵仗闹得大,且有许多世家子弟藏在冷凝香喝花酒,巡防营鱼目混杂,口风漏得跟个筛子似,想必在场重臣皆已猜到所指。
遂钰不动声色地挪挪面前碗筷,拿起颗橘子,缓慢地掰开。
“御前行走在何处。”潮景帝沉声。
众目睽睽,遂钰心中哀叹倒霉,起身出席
“哦?”萧韫饶有兴趣道:“大都之中有太子觉得有趣东西?”
西洲太子:“大都舞乐皆是绝,不过这其中,倒有件事令本宫格外在意。”
说着,西洲太子微后退半步,露出身后燕羽衣,燕羽衣冷着脸明显不愿意给大宸皇帝好脸色看。
太子不语,安静地等待燕羽衣有所反应。
整个宫殿静悄悄,坐得远听不见皇帝与西洲太子说话,抓耳挠腮抻着脖子想听声。离得近又都莫名满头大汗,被气氛扰地不敢吱声。
留在大都朝堂之中。
横隔在南荣氏与皇族之间矛盾,冰冻三尺非日之寒。边疆将士心中所向,无人能够确定,他们究竟是在为朝廷效命,还是所谓大宸战神,护国元勋。
越青端着碗离开,遂钰又斟酒饮下。
宴席间酒度数低,这是为避免有人时兴起喝多坏规矩,入口甘甜,滑进喉管却又些许辛辣,平时萧韫不许遂钰多喝,不过现下有西洲使团在,他也管不他。
西洲与大宸分庭抗礼,西洲使臣先行行礼,并呈递国书,朗声道:“奉西洲皇帝命,愿与大宸永续平宁,故此国书封,还望陛下亲阅。”
董贵妃用眼神示意太子,萧鹤辞抿唇,时也拿不准是否该缓和陡然直下气氛。
遂钰:“……”
道又丢人又吓人差事缓缓浮上心头。
在场得知西洲太子抵达大都,且与其有所冲突,便只有查封冷凝香,将西洲太子从厢房中搜出来事。
燕羽衣用袖箭射穿门框,直冲遂钰而来,而门框与袖箭被潘谓昙搬回去研究。
“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使臣双手将国书捧至头顶,陶五陈快步下台将国书送至萧韫眼前,候在皇帝身旁内侍左右,分别握着国书角,绢布缓缓展开。
其中内容多是西洲皇帝对大宸问候,萧韫粗略扫几眼,笑道:“今年不同以往,太子殿下带着国书亲至,足以见得西洲与大宸百年友谊。”
“大宸与西洲气候不同,习俗也甚是差异,若太子有何衣食住行不便,尽管提,朕定满足。”
西洲太子闻言,古井无波脸总算是有点颜色,见礼也行是西洲礼,声音很低,像是故意压着调子,说:“西洲与大宸是邻居,远亲不如近邻,遥望并立多年,来往商贸繁荣,此乃两国之幸。近些日子领略大都风土人情,本宫觉得有趣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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