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韫:“今日是聪妙皇后生辰,专程赶回宫,就是为扰朕兴致吗?”
什性质,你酗酒兴致?遂钰说:“陛下喝得酩酊大醉,难不成并非伤心所致?”
用麻痹自己方式遗忘,无异于饮鸩止渴,若论逃避现实,现在看来,萧韫更胜筹。
谁都没回答彼此问题,都在等着对方开口。
萧韫体温粘在遂钰外衣上,近日天气逐渐暖和,遂钰穿得也薄。策马飞奔回京,路上热得出汗,余温未散,现在掌心还冒着热乎气。
“什。”萧韫说。
遂钰重复:“萧骋。”
“你弟弟,聪妙皇后孩子。有人说他与皇后同葬火海,但更多人相信,他还活着。”
“没有从里这里听说过他,所以问问。”
无论最终目是什,在萧韫这里,倒不如直说。绕那些没用弯,或许更引起他怀疑。
遂钰没想到萧韫会这样理解,甚至,他根本没想到这茬。只觉得萧韫从未如此寂寥地对他说过什,时心软,以为这个男人此刻应当格外需要安慰。
他抱得太紧,遂钰喘不上气,来回推搡几下,气道:“喝醉也不安生,走。”
“走去哪。”萧韫说:“你家就在这。”
家?遂钰又乐,饶有兴趣道:“有血缘关系地方才是家,你说这里是什。”
“是你家,萧韫。”遂钰说。
这个年龄正是长个子时候,柳树春天抽条,遂钰也跟着道长。
衣料柔软,萧韫甚至能摸到他肋骨,感受到皮肉之内,蓬勃跳动心脏。
他笑声,低低道:“朕小时候长得快,聪妙皇后每次准备春衣,袖口都短截。”
“她把袖子拆下来,找剩余布料重新缝制,有时实在没有相同料子,衣裳便算作废,不能穿出去。”
“用别
遂钰这想,便这问,回不回答是萧韫自己事情。
宫中待得久,并不代表知晓事情比别人多筹。待在深宫潮湿阴巷,最低等宫人,有被刻意圈禁互动范围,若超过界限,等待她们,只有违反宫规后,森严且残苛惩罚。
大内有严令禁止宫规,遂钰也有不被允许踏足地方。
他仔细观察着萧韫神色,萧韫薄唇微张,沉声道:“皇族活下来族人,前年经由你手,送去皇庄休养,那便是所有幸存者。”
“陛下,臣想听到并不是这个。”遂钰面无表情道。
他声音不算高,十分认真地说:“家不在这。”
“有血缘关系才算家,那这里也没有认识人。”萧韫道。
遂钰:“萧骋不算吗?”
“……”
须臾,腰间力道松懈几分,萧韫与遂钰拉开距离,手仍搭在他脊背,语气却没有方才那自然亲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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