遂钰耸肩,将席飞鸿盖在自己肩膀氅衣脱下,不愧是力大无穷武将,就连衣服也沉甸甸。
“重。”遂钰轻叹,自个这身板,怎还能望想提枪上阵。萧韫说得没错,他就该在暖阁里待着,做些文案誊写差事,能将自己养活便好。
上阵杀敌,那是力拔山兮气盖世气势。
父王不日抵京,那便离萧稚出嫁日子不远。
镇国武将回朝,又和西洲是死对头,燕羽衣为太子安危考虑,定会立即敲定和亲日期,挑个吉日打道回府。
遂钰正色:“如今尚是建功立业之时,怎可谈儿女私情。鸿叔舟车劳顿,理应多多休息才是,府里厨子也都是大哥从鹿广郡带来,鸿叔想吃什,便叫厨房去做。”
在这里,他是正儿八经主人,南荣栩虽立即把持前后院,但到底是遂钰宅邸。
席飞鸿也觉得自己似乎有些强人所难,松口道:“你能有此心,王爷定十分欣慰,时辰不早,那便先回去。”
遂钰微笑:“鸿叔明日见。”
目送席飞鸿离开,遂钰仍在门前没动,直至越青将人送回院子,再折回来。遂钰这才长舒口气,揉揉疯狂跳动心脏。
:“怎不多穿点便出来,快进屋,进屋再谈。”
遂钰快走几步,蹭地挡住席飞鸿,发丝还滴着水,说:“房内甚是凌乱,且方才沐浴,不如就在院里说话吧。”
席飞鸿大手挥,将自己氅衣盖在遂钰肩头,拍拍遂钰道:“跟你鸿叔还客气,与你父亲是过命交情,军营可比这乱多,再说世子妃说,你是个规矩孩子,从不乱扔东西。”
遂钰汗颜,正欲说什,却听席飞鸿又道:“不对啊,青丫头拦,你也拦。”
“臭小子,你屋里不是藏哪家姑娘吧!”
遂钰边走边说:“若真让鸿叔见到你,恐怕真是活不。”
“怎,朕在你这,四公子觉得很丢人?”萧韫反问。
遂钰在萧韫面前站定,轻声:“阿稚什时候走?”
萧韫摸索着遂钰脸,手指缓慢向下,顺着他下巴,路滑至领口。
指腹抵着他胸口,说:“四日后。
方才,他险些没憋住慌乱,叫席飞鸿看出破绽。
事实上,席飞鸿也确敏锐,三言两语便瞬间猜测房中是否有人。
只是随口提,或许也没过心,只是觉得晚辈好玩,多调侃几句,但霎时散发气压,已令遂钰险些落荒而逃。
他微微偏头,对着里头人说:“陛下,金屋藏娇?”
“你?”萧韫说。
“姑娘可不兴藏!们南荣王府是正经人家。”
遂钰面上笑着,嘴里解释着,心中呐喊——
谁来救救!
房里不仅藏不是姑娘,是男人!
甚至还是全天下最惹不起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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