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遂钰还算听话,只在被喂水喝时睁眼,乖乖喝下汤药,声不吭,也不反抗,像只收起利爪猫。
南荣明徽在床边放把椅子,偶尔闭眼轻寐,听着幼子呼吸声,越想越觉得亏欠,却不知从何偿还。
南荣王重重叹气,挥手对满屋下人们道:“都回去歇着吧,这有本王。”
越青绞干手帕,将遂钰发间铃铛拆下来。杀徐仲辛发簪丢在铜盆中,这是四公子东西,没人敢碰。
忙乱几个时辰,越青也终于分神,将遂钰手中,发间挂饰拆下来,
当夜,遂钰高烧不退,浑身上下又红又烫,像浸泡在滚水中虾。
军医寻来冰块,用帕子裹住,塞进遂钰掌心中降温。
南荣明徽守在床前,遍遍擦拭遂钰身体,千年山参切成片泡好水,每隔半个时辰,便扶起遂钰,给他喂几勺吊着精神。
府中多日未打扫,下人们只匆忙收拾出南荣栩住院子,南荣栩仍有军备整饬,看着双眸紧闭遂钰,又想到上次皇帝来时,遂钰半梦半醒最是脆弱,说不少胡话。
窦岫:“世子是担心……”
。”南荣明徽终于想起小儿子,甩甩掌心中血,接过南荣栩递来帕子。
南荣栩沉声:“窦岫。”
窦岫恭敬道:“回王爷,属下现在玄极殿殿内密道口,找到昏厥陛下。密道内连通着瞭望台,公子晕在瞭望台内。”
“瞭望台?”南荣明徽纳闷:“去瞭望台做什。”
只是杀个徐仲辛,便吓得腿脚发软,蜷在氅衣中再起不能,怎还有力气从密道爬去那高瞭望台,站得高望得远,岂不见更多血腥?
“万他将父王误认陛下。”南荣栩心有余悸,环顾四周,席飞鸿还在外头,等着同他道去城外大营。
南荣栩:“叫越青守在房里,无论如何也得将父王支出去,免得露馅。”
正如南荣栩刚到大都,遂钰左闪右避,不肯大哥带来军医为自己诊脉。
南荣栩吓得不轻,好在贴身侍候军医并未全随褚云胥回鹿广郡,他随便找个差事,将父王随行军医支出去,省遂钰还有别什不可言说,被军医查出来。
他尊重遂钰选择,若遂钰真想开口,定是他自己觉得合适机会。
南荣明徽既觉好笑,又笑不出来。
几个孩子里,只有遂钰未在他膝下养过,按理说,今日能够这般胆魄,已是十分不起。
但救驾是遂钰真心所愿吗,南荣明徽不敢想。
皇帝摄入过量软筋散,太医们齐刷刷扎在玄极殿内会诊。争斗中身亡大臣,由其子女领走遗体。另外受皮外伤,也并请太医院包扎好,观察些时间自行离去。
此次救驾功臣,不省人事遂钰,则被南荣王亲自抱回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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