遂钰想想,道:“场面混乱,瞭望台过于显眼,怕有人冲上来,便没再多看。”
南荣明徽没舍得戳穿遂钰,点点头说:“这样做很对。”
朝廷暂由太子监理,南荣王从旁协助,董贵妃入玄极殿侍奉皇帝,不知怎触怒潮景帝,当日便被赶出来。
贵妃面子上挂不住,匆匆回宫后,又得皇后懿旨,贵妃宫中留有徐府余孽,须得将所有宫人带去禁军审问。
皇帝所重之毒并不致命,只是需耗费大量时间静养。萧韫清醒后,命人将积压奏折,统统送至寝殿批阅。
遂钰蜷起手指,轻声说:“大都不是个好地方。”
“昨日去瞭望台是想看到什吗。”南荣明徽问。
他幼子坐在光中,整个人白得发亮,可见被皇帝养得极好,这样孩子真能驻扎边塞,风里来雨里去,直面迎接血腥屠戮而心志坚定吗。
遂钰抬手接住企图落在他肩头蝴蝶,微微偏头,弓身将蝴蝶放在草地中盛开着花朵中。
“是陛下要看看南荣军风姿。”
他没话讲。
南荣明徽觉得遂钰气色差,精神到好得不得,比之前在京中行事还要明朗不少。
“皇帝命你在鹿广郡等景飏王,你倒好,带着玉玺深入敌营,不怕徐仲辛真得玉玺称帝?”
遂钰无辜道:“可陛下也没说,禁止孩儿回宫。”
“只是不明白,父王,您也是自愿留在宫中做诱饵吗。”
遂钰这个御前行走,也终于在朝局片向好中,被内阁重新记起,并登门请他代为办些差事。
六部内阁乱成锅粥,保证正常运行同时,还得将叛贼余孽捉出来定罪,无论要职还是闲差,均忙得脚不沾地,个头两个大。
皇帝脾气不好,谁都不敢跑去触霉头。
此刻,所有人不约而同地想到,那个明明已经死,却莫名其妙活过来南荣遂钰。
既然御前行走没死,又救驾有功,从前便是他在皇帝面前晃悠,此刻重新启用,也
“所以去。”
遂钰老实回答。
南荣明徽随口:“看到什。”
话音刚落,遂钰脸色微变,莫名紧张起来。
该如何答,说自己其实根本没看几眼便晕血,直接头栽倒不省人事吗?
按照萧韫信中逻辑,应当是只有他被囚禁,南荣王在外救驾。
南荣王沉声:“禁军中有叛徒泄露布防,徐仲辛提前行动,所有计划不得不改变。”
也就是说,萧韫是被徐仲辛摆道,直接越过前头多半算计,直接抵达最坏结局。
倘若遂钰真按照萧韫信中所写,带着玉玺回到鹿广郡,说不定还会连带害父王。
南荣栩奉命城外接应,自然以为南荣明徽与潮景帝道,是为引诱徐仲辛上钩,也因此不敢贸然攻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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