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怜樾有心求遂钰将成十放出来,却被屡次借口推脱,今日撞见,瞧着人家脸色,不得不道:“小十是成家人,本宫……”
“太子行事有失偏颇,本官认为太子妃应当严以律己,莫被人捉住把柄,成家有如今声势来之不易,太子妃为何不将目光放得长远些。”
“公子既知家族荣俱荣,想必能理解本宫难处。”成怜樾顿顿,“本宫替太子殿下向大人道歉,若大人还恼,本宫愿代殿下受罚。”
“太子妃。”遂钰立即打断,冰冷道:“太子乃天子血脉,本官为朝廷做事,是为臣。”
“太子殿下想做什,要做什,通通与臣无关。”
“臭小子!宫里何时少豆汤喝。”陶五陈笑骂道。
小太监挠挠头:“可是只有公子豆汤里放糖!”
遂钰托着碗底,盘腿仔细想想,扭头问正在核对账目南栀:“你说……脾气是不是比以前好不少。”
南栀用笔在第二行数字上画个圈,正色道:“公子是主子,奴婢不敢评价主子。”
她并非越青,也知晓这位公子脾气。
个大老粗,萧韫便指派宫里最伶俐跟着。
能做到玄极殿里宫人,除身家清白,祖上也得有些产业,念书识字自是不必说。
她们通常不会像其他宫女那般,做个十几年才放出宫,而是做够年份后,直接升任女官,白日在宫里当差,夜里回自个住处歇息,随身都有小宫女侍候。
南栀现在在玄极殿里管账,随身配着数把钥匙,以前就是她出宫替遂钰付酒楼开销,现在被派到遂钰身边,遂钰又得知萧韫其实并没自己想象中那穷。
狠狠胡吃海喝段时日,昼出夜伏,玩倦才消停。
萧韫自负,理所应当地认为,如今没有人能比得过他。萧鹤辞做事虽不出色,却胜在老实,皇帝交托差事,大多能规
好说话时候,那可是天底下最玉面菩萨。若哪里不合他心意,又是另外副降雷劈山态度。
遂钰有点想念越青,但越青走得实在是麻利,甚至没给他留伤心难过时间。
豆汤很快被分食完毕,遂钰觉得没意思,带着南栀去御花园散心,恰巧碰见太子妃坐在荷花池边喂鱼。
遂钰本想离开,谁想被成怜樾发觉,成怜樾笑道:“许久不见公子,公子近日可好。”
两人隔桥相对,自从太子意欲将人送进玄极殿,遂钰便再未搭理过东宫。
南栀不会武功,但算账是把好手,遂钰偶尔也留在南栀那看她拨弄算盘。
豆汤制好,用半人多高桶盛着,众人纷纷端着碗围上来,遂钰坐在旁继续吃酒酿。
“谢谢公子!”
“公子待奴婢们太好!”
“若是每天喝到豆汤,奴才愿意每天都粘蛐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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