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日遂钰养得好,面如脂玉,特别是梳起发髻后完整露出眼眸,眉梢随着眼角微微上挑,整个人显得精神明朗。
少几分久住后宫阴郁,浑身上下暖烘烘像个小太阳。
萧韫掌心在遂钰眼前覆盖,随意摆弄会,晨起精心搭理长发便被他三拨两挑勾地散乱。
“头发!”遂钰双手捂住前额。
萧韫捻起发带,暗红绣着金色玉兔样式,他将它放在遂钰眼前晃晃,问道:“谁挑。”
“还是把越青调回来才安心。”南荣栩道。
遂钰摇头:“此事自有决断,大哥不必为操心。”
奏折有些重压得遂钰肩膀都垮下去,他抬腿用膝盖顶住即将从怀中漏掉奏折,随口说:“朝中文臣不足为惧,但终究是隐患,明年科举得尽快安排更多人入谏院。”
南荣栩玩笑道:“你倒像是个谋朝篡位好手,想要兵权还想得好名声。”
“勤王救驾,可谓忠臣矣。”
姓王,朝中门生众多,能隐忍到哪里去。
“当初在大都假死,太子往陛下身边送个新御前行走过去,所以近几日总在想,与其让太子和大殿下费心,不如们主动送个人过去,既能协助陛下料理政务,又可随时帮们监视朝中动向。”
“只是不想宫中有人先下手为强?”南荣栩反问。
“不。”遂钰勾唇说:“有人想要勾引萧韫,不开心而已。”
话说得轻描淡写,但南荣栩就是从中听出浓郁火药味,直觉告诉他,遂钰现在是在生气,这火来得太急,明明还是八竿子打不上事。
“……母亲。”遂钰不情不愿道。
“兔子。”萧韫弯眸,宽大手掌划过遂钰饱满额头,高挺鼻梁,随着骨骼弧度逐渐向下,待遂钰整个人红透,他才道:“现在是熟透
兄弟二人在岔路口告别,遂钰将奏折搬上桌,抄起萧韫茶碗口气喝光,里头竟然是冰镇过酸梅汤。
“怎没有茶。”遂钰嫌弃道。
萧韫放下朱笔,将已批阅完毕奏折推至遂钰手旁,又将碗中汤添满,说:“这趟叫陶五陈送出去,不是什要紧奏折,午后准你假出去玩。”
“你呢。”
萧韫倚在宽大座椅中,腰后垫着软垫。椅子足够大,他略伸手牵起遂钰手,遂钰轻移半步,整个人便能埋进他怀中。
“若是能被人随意引诱男人,听大哥句劝,此人并不可靠。”
“再说吧。”
遂钰摆摆手示意南荣栩快走,耸肩道:“这事大哥可得放在心上才好。”
南荣栩边走边问:“近几日见葛桐常在你院外徘徊,他哪里做得不合心意,被你赶出去?”
“归根结底是父王人,就像大哥身边窦岫,不也是自小起长大至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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