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容臣回营与各营主将们盘算几日,若陛下意欲举拿下鲜国,军需部分恐怕会令朝廷吃紧。”
南荣明徽打破几近凝固气氛,食指弯曲,习惯性地与拇指不停摩挲,道:“机不可失,既然鲜国与西洲合谋,大宸做黄雀倒也并非难
得知国主想与大宸联姻后,白九荷费尽心思命人将陈情书送边境。
萧韫道:“白九荷信中言,朝中曾有人暗中与白王来往,和亲似乎与西洲有关。”
“西洲动乱,骚扰朝边境,同时联合鲜国添乱,西凉哪里是突如其来,分明预谋已久!”南荣王冷道。
“鲜国公主也是鲜国人,怎会帮着外人灭自己国家。”遂钰纳罕道。
“信中确实有几份机密,镇北军主将核对过,与们所掌握部分情报无误。”
遂钰已经栽进去,这可是南荣王府最小孩子,本该比他兄长们拥有更多“唯”。
南荣明徽有时觉得遂钰鬼迷心窍,怎就能与皇帝那种人厮混。虽说萧韫也曾在王府待过阵子,为人品行也是有目共睹,但时间能带走太多东西。
他不舍得遂钰在后宫中沉浮,亦难以接受自己儿子被困在大都,蜷在外表富华内里腐烂官场。
可孩子自己选择路,他又能阻挠多少。
“鲜国只是个小国,比赤珂勒还小,按照历代规格,此等小国联姻只能嫁给王公贵族,并未有过皇妃之说。”
“这是叛国。”遂钰拧眉,如何能与个叛国公主合作,若此人进宫是为窃取大宸其它机密该如何处置。
处置事小,杀人不过头点地。泄露事大,动摇国本根基。
厅内顿时陷入死般沉寂,三人各有考量,但最终还是得等皇帝开口才是。
萧韫此次前来,怕是已经决定接受鲜国联姻,但在诏书盖上玺印前,还有商议余地。
当着南荣明徽面彻聊此事,无非是因南荣明徽是自己父亲,遂钰低头,沉默地把玩手腕缠绕朱砂串。
遂钰把按住蠢蠢欲动,看起来想要开口骂人父王手,顶着南荣明徽恨铁不成钢压力,问道:“其中有何缘由吗。”
“在鲜国送来国书前,驻守鲜国边境镇北军主将送来急报。”萧韫说:“鲜国公主白九荷自请和亲,并愿意奉上鲜国机要,以此为交换请求大宸帮她——”
踏平鲜国。
白九荷乃鲜国国主长女,生母为已故先皇后,白九荷身份尊贵才华横溢,颇受父亲白王疼爱。直至王后过世第二年,新王后入主后宫,国主便似迷心窍般处处听信王后之言,故而逐渐冷落白九荷,直至白九荷发觉,母后原本能够多活几年,却因父王急着迎新人入宫,特地嘱咐伺候先王后膳食御厨从中下毒。
先王后并非病逝,而源于认为所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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