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大成人程焕早已不需要父母亲情来给予安全感,童年时没有得到爱,也无从反馈爱,以至于现在把自己所有股脑献给爱情。
他只需要陆云商。
老程总捏着空酒杯,微眯双眼盯住挂杯酒渍:“恋爱是种及其不稳定关系,任何承诺都不足以达到小焕想要安心。”
“但婚姻可以。”
未经允许就被剖析程焕,本来还不大高兴,听这话却是变副表情。
程家饭桌坐得满满当当,于陆云商而言,不管程夫人如何亲切温柔,身边坐着人又熟悉与否,只要是老程总坐主位地方,就是会议室。
尤其这桌上,除程夫人,都可以算作他“同事”。
从上班到现在,临近天结尾,老程总终于肯开金口。
老程总:“程氏走到今天很不容易,已经五十多岁,三个孩子却没个让满意,心里最满意继承人,是小陆。”
陆云商抬头,听老程总继续道:“但为什不能让你接班,你心里也很清楚。”
予压迫,这是于上位者而言,最简单,最有效警告。
路煎熬,他们终于到达程家,下车看见程焕迎在门口那刻,他才感觉到空气仍在照常流动。
老程总就在身后,他却没控制住,偷偷对着程焕撇撇嘴。
向恋人表达对其父亲不满,分明是十分冒犯行为,他却下意识地这样做,还笃定程焕会站在自己这边,会充分理解。
原来,在这段感情里,程焕比他做得更好。
他迟疑道:“您意思是,如果们结婚,就会把程氏交给他,是吗?”
程焕完完全全为陆云商考虑,他关注点在于陆云商要付出什,又能得到些什
陆云商垂下眼皮,点头道:“是。”他不是程家人,没有人会把几代累积而来成就让给外人。
老程总近年来愈发爱惜身体,早已戒酒多时,今天却反常态,让酒上饭桌。
他仰头喝下整杯,“有些事在嘴边悬很多年,说不出口。”
杯酒似乎不足以让人冲动,第二杯接踵而来,“小焕问题……是年轻时不负责任犯下错。事到如今,弥补已经无济于事。”
“小陆,你很清楚,现在能治愈小焕人,只有你。”
不管外在表现上,程焕如何偏激又如何索取,内核里,程焕给他十足底气。让他潜意识里笃定自己在程焕心里,地位高于家人底气。
当冲突产生,他会在奶奶和程焕之间权衡,但在程焕心里,没有人在他之上,兄弟、父母,都不行。
在恋人这角色上,程焕值得满分。
他好想给程焕个拥抱,又得顾及场合,殊不知他遗憾于无法在长辈面前亲密时,程焕正为他撇嘴小动作而心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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