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题。”高也拓说。
顾却接过笔，看
几遍题目，开始在草稿纸上演算，五分钟后，把纸转个方向，推到高也拓面前。
“自己看看，不懂再问。”顾却把笔放下，靠回椅背上。
高也拓没看稿纸，反而盯着他看
会儿，突然说，“哥哥，你认真做题
样子好帅。”
顾却被他夸得脸红，轻轻拍下桌子，“废什
话，看题！”
顾却咽咽口水，喉结滚动，思索片刻，掂掂手上书，还是忍不住走过去。
走过个个书架，顾却想起胸口项链，犹豫下，还是停下来，匆忙把小狐狸藏进衣领里。
免得那小混蛋看见，又要说什奇奇怪怪话调戏他。
高也拓正在算高数题，百无聊赖转着笔，不时在纸上划划，面前突然放下摞厚厚书。
有些茫然地抬头，高也拓看见顾却面无表情地在对面坐下，瞥他眼，“稀奇，居然会在图书馆碰见你。”
是自己颈上这条小狐狸项链。
地摊上东西，用料廉价，做工粗糙，谈不上多好看。
只是顾却每每看见它，总会想起高也拓，这项链是给他赢回来，又是那男人为他亲手戴，他就有点没舍得摘。
“谢谢，”顾却笑笑，“路边摊玩游戏中。”
“也挺好看。”杜谨悠说着，朝门口走去，摆摆手，“却哥再见。”
高也拓这才悻悻地收声，扯过草稿纸仔细看起来。
看会儿，他点点头，“嗯，懂。”
“真懂？”顾却半信半疑地皱眉，啧声，“那你跟
讲遍思路。”
高也拓似笑非笑地沉默会儿，突然有些赧然地抬眸，声音里带着些不好意思，“其实没懂。”
难得见这小混蛋露出促狭面色，顾却也是愣，呆呆地看
高也拓弯唇笑，“也想努努力啊。”
“挺好，”顾却满意地颔首，“还算懂事，没有蠢到无可救药。”
“可惜，懂事对做题没用。”高也拓轻轻摇头，把笔放下，有点疲惫地揉揉眼睛，“这道题算不出来，好难。”
看他脸惫态，大约是最近备考太忙碌，整个人都不大有精神，顾却悄悄打量他，有点不可遏制心疼。
“哪道题？看看。”顾却伸出手，把他书拉过来。
“嗯，再见。”
在借书机前排队，顾却无意间偏头，余光瞥见书架缝隙里，坐在角落书桌旁人，霎时目光顿。
层层书架后，隐约看得见坐在窗边人影。
男人屈肘支颐，眉眼低垂，视线落在面前稿纸上，专注而冷淡，像是在思考。
他另只手握着笔，闲散地转动着，笔在修长手指间翻转不停，娴熟动作，极具观赏性，偏男人神情漫不经心，更惹人注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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