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也拓盯着他，眉目含笑，带着
点漫不经心
稀疏平常，像是在阅读本书。
顾却知道，他想要自己。
可是想要什
，他不知道。
想要吻他吗？还是抱他？
顾却呼吸慢慢重
顾却抬头，灿烂烟火就落进他明亮眸子里。
他满怀憧憬地望着满头烟花，高也拓垂眸望着他。
“哥哥。”男人低低开口，声音平静，又带着隐隐可察温柔。他淡声说，“新年快乐。”
顾却恍惚瞬，有点呆呆地回过头，对上男人平淡又暗含波涛眼眸，整颗心都毫无预兆地震下。
“……新年快乐。”
临近午夜，倒计时只剩下十秒。
人群像是被点燃绡棉，欢呼声浪愈演愈烈，远在楼顶也听得极为清晰。
低头看去，顾却望着下面人头攒动，开始有些庆幸自己已经跑出来，不用跟别人挤。
看他那幸灾乐祸样子，笑着看向自己时候又愣住，别扭地抿唇，装作什都没发生，副看不上样子，轻轻哼声。
高也拓也没拆穿他，捻灭烟蒂。
心而谨慎地观察会儿，见没人巡逻，才溜烟到消防通道边。
“哥哥挺专业啊。”高也拓笑着，微微挑眉，“反侦查这熟练，也逃过课？”
“要你管？”顾却忤他。
两个人上楼顶，好在门没上锁，拉开横闩，悄悄溜到天台。
小区离外滩很近，视野广阔，还可以看见很远处隐约灯塔光亮，顾却上去，就忍不住睁大眼。
胸腔都漫起阵阵暖意，好像有什东西要溢出来那样。
他看见高也拓眼里欲望。
却并非情欲，而极度纯粹，不含半点杂质，注视自己时候，目光似远似近地笼罩着他，仿佛可以代替双臂，将他拥入怀中。
他们那亲密，他们接吻，拥抱，交换彼此体温，不知道上多少次床。
他眼神顾却看就懂。
“三！”
“二！”
倒计时临近关键，顾却莫名有些紧张，心跳都加速几分。
“……！”
归零瞬间，海港对面爆发出巨大声响，绚烂烟火直冲云霄，在漆黑夜空炸开，将暮色点得亮如白昼。
“好漂亮啊。”顾却不由自主叹句，慢慢走近些。
夜风吹在身上有些刺骨，天空飘下点点细小绒毛，像是很小雪，落到衣服上，会儿就融。
高也拓不紧不慢地衔着烟，看他玩得开心，冷厉眉目间也染上温和意味。
身旁男人像是十分喜欢从高处俯瞰城市夜色，眼睛都亮起来，笑容清朗明媚，眸子里印着无人机不断变化数字，心里默默跟着倒数。
看他难得见地喜形于色，高也拓觉得有点新奇，又忍不住跟着起勾唇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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