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陆呈闲散地倚着门边，不置可否地看着他，没答话。
·
“
喜欢照顾生病
人。”高也拓靠在车窗
顾却不动声色地笑
下，算是应，而后又在李陆呈看不见地方，对着高也拓悄悄摇头。
高也拓这才心满意足地点头，“行。”
出医院，宋以绵拒绝顾却跟他起回去提议，只说自己没事，可以自己来。
“回去好好休息。”顾却说。
宋以绵温顺地颔首，脸上带着郁郁神情，无时无刻不在流露隐约忧愁，看着让人心软。
说着，把顾却卡收进自己口袋里。
“不客气，请尽量用。”顾却用更礼貌语气回他。
望着两人你来往地较劲，高也拓眼眸微眯，饶有兴趣地看着面前人，“没人解释下吗？为什
你们两个看起来像是很要好朋友？”
顾却还没说话，李陆呈倒十分亲近地搭在他肩膀上，热络地拍拍，“看，就说，没瞎人都看得出来。”
高也拓不解：“看得出来什？”
“再过两个月就有。”
“再过四个月考试，”宋以绵声音很淡，“等不起。”
李陆呈没话说。
见顾却进来，宋以绵脸上才有笑意，温吞地打招呼，“却哥。”
顾却没有忽视李陆呈脸上不高兴，不置可否地挑眉，说，“没事，用不上这张卡，你拿着吧，考完试再还就行。”
“谢谢却哥。”宋以绵温声细语，“这几天麻烦你，医药费会尽快还你。”
“不着急，”顾却微微笑，“你照顾好自己才是要事。”
“嗯。”
顾却走后，宋以绵垂眼在门口站会儿，微微偏头，望着身后人，缓声开口，声音没有起伏，“你钱也会尽快还。”
话里话外都带着不愿意跟他再有过多纠缠意思。
李陆呈笑而不语。
“鉴于此前你已经开始连名带姓地称呼，”李陆呈无所谓地耸肩，“那是该考虑换个新好朋友。”
说着，拍拍顾却肩膀，说，“却哥，新朋友。”
“哦，”高也拓笑，“意思是，现在是多余那个？”
“对。”李陆呈点头。
“谢谢却哥，”李陆呈皮笑肉不笑，盯着顾却，“不过不用，绵绵和暑假有别地方自习。”
“再考虑下吧。”顾却面不改色，脸上公式化笑容，“图书馆氛围很好，学习效率也会更高。”
虽然跟李陆呈不对付，但顾却还是真心实意地希望宋以绵能顺利考上，至少不能被这人耽误。
话说到这份上，不让宋以绵去图书馆，无异于不让他上岸，李陆呈在道德层面就没优势。
静静地看着他，李陆呈眸色变换几番，才轻笑，“那就谢谢却哥为绵绵考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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