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吃饭吗?”高也拓问。
顾却老老实实地摇头。
匆匆离开餐厅,大概点菜也浪费,顾却不禁叹气,只觉得
在医院各个科室转个遍,拍很多片子,检查出几处擦伤,脚踝扭下,以及点轻微脑震荡。
顾却不放心,坚持要他住院晚上,怕晚上有什事,家里离医院远,赶过来耽误时间。
高也拓脑袋有点沉,偶尔会干呕,喝点水,医生建议卧床休息。
洗澡,换上干净衣服,高也拓躺在床上,却看见顾却没有停下忙碌身影,面上虑色未褪,帮他倒水、掖被子。
“哥哥。”高也拓喊声,顾却正在关窗。
“说话就这样,”李陆呈皱眉,口回绝,“不会改。”
宋以绵有点怔,“你说什惩罚你都接受……”
“你也说你不怪。”李陆呈云淡风轻。
听这话,宋以绵望着他,眼中浮现几分熟悉然,只恍惚地笑下,笑容苦涩。
“算……”他低低声,推开李陆呈,从沙发上起身,往卧室走。
以绵手跟他起看题,时不时问些有没,搞得宋以绵根本无心复习。
扔开书本,宋以绵回头看他,“你到底想要什?”
“跟你起看书。”李陆呈面不改色。
“求你,别再这样。”宋以绵服软。
“哪样?”
听见他开口,顾却忙转过身来,看他是不是有事,“怎?不舒服吗?”
下山时候,路况很不好,高也拓无意摔几下,额角磕破点,所幸没有伤得很深,擦过药就等结痂。
顾却垂眼看着他,目光落到他脸上伤口上,心疼得不行,替他撩开头发,想摸摸他脸,又怕碰掉药。
高也拓摇摇头,不由得失笑,声音干哑,“医生都说没事,刚刚也拍片子,问题不大,别这紧张。”
顾却紧紧攥着他手,掌心冷得吓人,回想起刚刚那几十分钟,足以让他后怕不已。
走到卧室门口,宋以绵缓步伐,慢慢回头,眼神有点空。
“你点都没变啊。”他说,“还以为会有什不样。”
李陆呈依旧坐在沙发上,抬眼看着他,身体放松,迎着宋以绵目光,毫不在乎地轻轻耸肩,“就当你是夸。”
宋以绵无可奈何地冷笑下,关卧室门。
·
“……”
宋以绵快被他逼哭,见他眼睛红,李陆呈又上来哄他抱他,把人抱怀里珍惜无比地安慰。
宋以绵推开他,心乱如麻,按按额头,眉峰紧蹙,“阿呈……”
“嗯?”听他这喊自己,李陆呈就心软。他轻轻抚摸宋以绵脸,低头与他对视。
宋以绵闭闭眼,“别再用那种方式说话,真很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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