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他提起这个，高也拓稍怔片刻，低头，望进顾却泛红
眼，坦诚答道，“九百九十九
“前几天，又有几个地质勘探人员失联
，今天上午看见通告，说他们已经……”顾却喉咙哽
下，声音有些抖，“已经遇难。”
高也拓动作僵瞬，而后更加用力地把他抱紧。
“虽然这
想有点可笑，”顾却自嘲地低笑，又忍不住担忧，“
有时候也很怕你会出事。”
特别是经历今天之后。
“这种担心很正常，也会害怕有天进山，就再也找不到出来路。”高也拓声音平静，在寂静夜里显得异常低沉，“但是，每个行业都有风险，这个道理你应该也知道，对不对？”
“生日礼物。”
高也拓低头，就着抱他姿势，把盒子打开，里面躺着条玉石手链。
“这个玉是……”顾却冥思苦想，还是没想起来，懊恼地叹气，“忘，明明问过，想不起来是什品种。”
“没关系，以后再说也不迟。”高也拓笑着把他抱紧，将手链戴上，低头吻吻他额头，“谢谢哥哥。”
顾却抱着他，耳朵贴在他胸口上，听着他心音，才有几分安宁。
何，看着他可怜兮兮模样，也顺他意。
吃完东西，顾却钻进他床上，紧紧挨着他。
刚刚吃完蛋糕，彼此身上都是柔软奶油香，令人沉醉，顾却小心翼翼地避着他身上伤，执拗地埋在他怀里，不肯起来。
放在以往，顾却怎都不会这样，今天是吓狠，才拼命寻找安慰。
高也拓手掌摩挲他后脑勺，低声安抚他，想起什，有些歉意地开口，“哥哥，有事跟你坦白。”
顾却用力地点头，在他怀里艰难呼吸，许久，才稳住情绪，“不能拦着你，也不会做这种事。”
高也拓微微笑下，“知道。”
这也是他为什爱他原因。
顾却缓许久，才在他肩上擦擦眼泪，抬起头来，望着他。
“那本日历，你还记得上面有多少个印章吗？”顾却哑声问。
高也拓手掌轻抚他脊背，沉默不语地安慰他。
黑暗中，顾却低声开口，“小混蛋。”
“嗯？”高也拓应声。
顾却忽然觉得有些紧张，却仍然往下说，“这段时间总是看见不好新闻。”
高也拓没说话，静静地等他下文。
顾却抬头，不解地看着他，“什？”
高也拓想下，还是说，“平时外出工作，怕划到戒指，就把它摘下来放在口袋里，刚刚发现它不见。”
“对不起。”高也拓垂眉目，“下次再买对，好吗？”
顾却摇摇头，“人没事就好。”
说着，顾却顿下，慢慢从口袋里拿出那个小盒子，塞进他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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