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屿行这才发觉,他们靠得那近,气息咫尺相闻,他还紧紧搂着林子砚腰,而林子砚轻拽着他领口,怕冷似窝在他怀里。
江屿行:“……”怎、怎睡成这样?
他听着怀里人绵长呼吸声,不知为何,心口“怦怦怦”地响,还声大过声。
他想退开些,可他退,林子砚就被冻着似,又往他怀里蹭过去。
江屿行顿顿,还是伸手把人搂住。
好软,他问,你家肘子都炖这软?
林子砚说,炖。
江屿行有些惊讶,你还会炖肘子?
会啊,林子砚说,还会杀猪。
江屿行难以置信,杀猪?!
不都挺老实?谁压谁还真不好说。
他本以为像林子砚这样甚少与他人同榻公子,身边骤然多个人,怕是会睡不着。
也不对,他又想,怎就认定林子砚甚少与他人同榻?听说他常年在外求学,指不定遇着人相谈甚欢,就抵足而眠。
他正胡乱想着,就听身旁人没动静,只余轻浅呼吸声。
他转头看,见林子砚对着他侧身而躺,似乎已经睡着。
瘦是瘦点,他想,也还挺好抱。
天边渐渐泛白,晨光浅浅泄入房中。
江屿行在半梦半醒间感到怀里空,继而有人轻声下床。
这早醒?他迷迷糊糊地想,天那冷……
然后,就听屋外传来那个叫什小黑声音,“公子,今日……”他忽然顿,又似有些困惑道,“公子,你脸上,怎好像……有个印子?”
对啊,林子砚说,家是卖猪肉,叫王富贵。
然后,眨眼,林子砚就变成那个又肥又壮王富贵,还十分豪迈地问他,买猪肉吗?
江屿行心头抖,猛地就惊醒,却发现自己咬着林子砚脸颊。
他惊,连忙松口。
林子砚似乎睡得很沉,也没被他弄醒,轻柔呼吸阵又阵扫过他唇边。
这快?他试着喊声,“林子砚?”
林子砚没什反应。
真睡着?江屿行嘴角抽,果真常与人抵足而眠?
这夜,江屿行也做个梦,梦见自己没吃饱,然后林子砚又给他端来个大肘子,说这个可好吃。
他半信半疑地咬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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