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修远急忙抱着儿子就跑,又转头对江成岳道:“兄台快走,小心那泼皮找你麻烦。”
他没跑几步,方才还给他钱袋又“咚”
那泼皮脑袋磕晕,江成岳提着钱袋去还给林修远。
那人起初还愣愣,回过神来才笑道:“多谢兄台!请兄台吃烧饼吧。”
江成岳以为他要去买烧饼,正要说不用,就见他从包袱里掏出两张烧饼,张给怀里儿子,张塞给江成岳。
江成岳:“……”
那烧饼比他儿子脸还大,那娃娃抱着烧饼,奶声奶气道:“爹爹,看不见……”
旁宁末回道:“是。”
中年人道:“倒是跟他那不成器父亲有几分像。”
他摸着下巴上扎手胡子,又道:“只是,宿北楼人,怎叫大延人养成个书生?”
宁末心里翻着白眼想,书生不好?又会吟诗又会作对,哪像你,整日就会阴谋诡计,杀人越货。
但他也没敢说,只好跟着附和道:“楼主放心,待公子回北祁,自然就不同。”
江屿行先下车躲到旁,让林子砚把他爹接回去。
“爹,”林子砚走过去,扶着他爹道,“外边冷,先回去吧。”
林修远不肯走,抖着胡子踹着树,“老东西,你下来!下来!”
将成岳:“……”
林子砚与何尚书道劝大半天,才把他爹劝上马车。
林修远连忙把烧饼从他脸上拿开。
江成岳默默把烧饼还给他,“不饿。”
“不饿也可以尝尝,”林修远道,“这烧饼好吃。”
江成岳:“……不必。”
不远处,那晕倒泼皮动动,似乎是要醒。
中年人没说话,看着林府马车渐行渐远,直至消失在街口,才站起来道:“查查他明日会去哪儿。”
宁末回道:“是。”
江成岳见林修远被儿子拉走,才松口气从树上下来。
他想,这人不仅年纪大,脾气也越来越大。当年初入京城时,这人当街被人抢银子都没生气,只紧紧抱着怀里两三岁儿子,庆幸道,还好儿子没被人抢。
他看不过去,在那抢钱泼皮经过他身旁时,脚抬,把人绊倒。
林修远气得路都不说话,却在路过山河赌坊时,见众同僚在坊内赌钱,顿时又怒火中烧,险些又要折回去打江成岳,“与那老东西势不两立!”
何尚书连忙拉住他,劝道:“算算,莫要气坏身子。”
林子砚也给他爹顺气,劝许久,林修远才冷静些。
“小墨,”林子砚想起该先送何尚书回去,便掀开车帘对赶车林墨道,“先去何府。”
这时,街旁茶馆二楼上,个四五十岁中年人倚着窗,看着帘下林子砚,问道:“就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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