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老张顿顿,回道,“许是近来有些劳累,没睡好。”
“也是,”公主叹气道,“蓟大人事务繁忙,劳心劳力,该有人为他分忧才是。听闻以前宿北楼是有两位楼主,怎现在只有蓟大人呢?”
老张脸色变,含糊道:“二楼主出意外,二十多年前就去世。”
意外?江屿行却想起前两日,宁末被赵奉堵在墙角里,被逼无奈之下,说起林子砚亲生父亲,叫蓟若白,本是宿北楼二楼主。
听说二楼主与楼主是亲兄弟,宁末道,可后来,二楼主喜欢上个从大延来女子,还与她生个孩子。
“蓟大人是不是病?”公主又道,“方才好像见他在喝药?”
喝药?林子砚骤然阵晕眩,脑海中似有什闪而过。
模模糊糊之中,似见瓷碗摔落,汤药洒地……
“怎?”江屿行见他脸色有些不对,抬手摸摸他颊边,“不舒服?”
林子砚摇摇头,“没事。”
“阉什呀?”这时,院外忽然传来女子嗓音,他们转头看,就见六公主和个抱着斗篷小宫女从院门口走进来。
公主笑吟吟道,“你们在阉猪?”
江屿行:“……”你才是猪!
“六公主?”老张有些惊讶,怎公主来也没人通报声?
林子砚也愣愣,走过去打开房门,“公主?你怎来?”
赵奉道,这孩子就是林公子?
宁末点点头,说,孩子满月时,蓟若白想离开宿北楼,与妻儿去大延过寻常人日子。可楼主不同意,番争吵之下,还要给孩子纹上宿北狼。
江屿行问,是不是宿北楼里每个人腰间都有这刺青?
宁末点头道,可蓟若白不愿儿子留在
他缓缓,听见老张道:“老爷只是染风寒,没什大碍,劳公主挂念。”
公主却吃惊道:“染风寒也会吐血?方才怎见蓟大人吐血?”
林子砚,江屿行:“……”
老张:“……”
其实他知道,这些年来,蓟无酌身体年不如年,即便喝不少汤药,也不见起色,不知还能再撑多久。只是蓟无酌似乎不愿叫人知晓,人前仍旧副无灾无病模样。
公主?江屿行也走过去,看她眼—这便是要嫁林子砚那个六公主?
公主也看看江屿行,见他脸色不善,还手搂上林子砚腰,也没说什,只是笑道:“今日去凌霜园赏梅,听闻蓟大人府上梅花也开得很好,便顺道来看看。”
老张拱手道:“公主稍等,老奴这就去禀告老爷。”
“不必,方才见过蓟大人。”公主道,“向来不爱热闹,是悄悄来,没坏府里规矩吧?”
老张连忙道:“公主言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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