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屿行和赵奉只好跟进去。
楼内甚是热闹。老头跟好几天没吃饭似,叫桌子菜,吃得哼哼哧哧。
赵奉给他倒杯酒,笑着问道:“老人家,不知您尊姓大名?”
老头啃着鸡,回道:“周大疯。”
赵奉:“……”嗯,人如其名。
江屿行不耐烦道:“那你到底是谁?”
“干嘛要跟你说?”老头上上下下打量他,眯起眼道,“你又从哪儿冒出来?是不是趁着家小砚失忆,诓骗他呢?”
“没……”江屿行张口欲辩,却又恍然想起那日在蓟府时,他对林子砚道,是……你心上人。
是啊,他喜欢,是骗来……
“怎不说话?”老头道,“心虚?”
“那好端端,怎会不记得?”老头道,“肯定是磕着脑袋,赶紧再磕下,就想起来。”
林子砚:“……”
什乱七八糟?江屿行护着林子砚,问道:“你究竟是谁?”
“……”老头顿顿,眼珠子转,说,“是他爹!”
赵奉笑得脸和煦,“不好意思,您来晚,他有爹。”还有两个。
老头问林子砚道,“不看花魁?”
江屿行:“不看。”
“是问他,又不是问你。”老头气道,“你谁啊?!”
江屿行反问道:“你又是谁?”
“是……”老头说到半,见林子砚不声不响,不禁皱眉道,“林小砚,你怎回事?”倒是说句话啊!
老头吃大半天,终于吃饱,瘫在椅子上对林子砚道:“乖,去结账。”
林子砚转头就去看江屿行—没钱。
江屿行只好去结账。可等他结完账回来,却见桌边空荡荡,其余三人都不见。
他心头慌,却又想,以赵奉身手,不至于声不响就
他把拉过林子砚,语重心长道:“小砚啊,你可别叫人给骗,知人知面不知心啊!”
林子砚摇头道:“不会,信他。”
江屿行听,更内疚,心中五味杂陈。
“算,”老头摸摸肚子,“饿,先去吃饭。”
林子砚虽不认得他,却倍感亲切,任由他拉着进家酒楼。
“这样啊,”老头摸摸胡子,又道,“那就是他爹兄弟。”他伯父。
赵奉:“他爹兄弟昨日刚走。”
老头挠挠头,道:“那还缺谁?”大舅二舅?
江屿行:“缺儿子。”
老头抬手就拍他脑袋,“没大没小!”
林子砚犹豫道:“老人家,您……认得?”
老头怔,抬手就要去摸他额头,“真傻?”
江屿行挡开他手,说:“他有些事不记得。”
“不记得?”老头吃惊道,“磕到脑袋?”
林子砚摇摇头,“好像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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