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昼删删改改,最后还是回复:“可以拒绝?”
文怀君立刻回复道:“理论上可以。”
许昼还是忍不住笑,文怀君又追加句:“但组织不建议拒绝,请小许同志慎重考虑。”
许昼便回:“小许只好服从组织安排。”
总是这样,许昼总是这样。
可是他很差劲,不仅胆子小,还不够真诚,不敢听到个确切回复。
因为爱人不是算命先生,他不批命,他只降刑。
叮地声,好死不死,微信有新消息,是文怀君。
许昼暂时不想看,他把两个平安符收好,走到洗衣机按下按钮,然后回到桌边,愣愣地看着桌上那簇向日葵干花。
它们金红不褪,像团凝固火焰。
心脏瑟缩,另团困惑又升上许昼心头。
如果文怀君喜欢是陈静淑,为什要和张笛假结婚?
十五年后现在,又为什要“追许昼”?
是不是因为,突然回到人间许昼,是唯个连着过去人。
他身上还留着十五年前气息。
视线落到文怀君那个平安符上,透明塑料保护把红布袋紧紧地保护着,许昼头脑混乱,个想法却怎也压不住。
过十五年,文怀君至今把陈静淑给平安符随身携带,用保护套护着,珍视至此。
之前蛛丝马迹再次从许昼记忆里翻上来——
陈静淑说她平安符只给在乎人;
陈静淑和文怀君在咖啡馆见面;
即
旁边整齐地摆着文怀君写那张卡片:“你是白昼,予千阳”。
许昼伸出手,手虚虚地圈住那捧花梗,像是扼住个人喉咙。
在半空停许久,许昼还是垂下手。
他滑开手机,文怀君直白得要命:“过几天就是情人节,许先生能赏脸和去市中心吃个晚饭吗?”
许昼把他消息搁着,去洗澡,回来仍看到这条消息下面空空荡荡,并没有田螺姑娘帮许昼回复。
猜测拔大串,许昼感到疲倦,像是吞口酸苦黄连,噎着肺和呼吸道。
他想到张笛直率地找自己说清楚假婚约样子,觉得自己需要多些勇气和坦荡。
其实上面那些问题,找文怀君来问遍就行。
桩桩件件,过去现在,印成卷子,让文怀君当考生,白纸黑字地写下答案。
是不是切就都能迎刃而解,许昼也不用每天在甜蜜中被折磨。
张笛说“文怀君不想跟结婚,因为他有喜欢人”;
陈静淑去世后,文怀君在节目说“以后不会谈恋爱,因为爱人不在”;
文怀君把平安符随身带十五年……
许昼像个记忆超群侦探,眼下无数线索似乎都指向个假设。
个许昼早就有所感知假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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