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许昼鼻头很酸,“记得。”
“是啊。”文怀君笑得很开心,“所以说很感谢,你和记得样东西。”
许昼想哭,心脏软塌塌地绞着。
他好像从没仔细思考过文怀君这些年是怎过来,他和陈静淑在年轻时相继离世,只剩下文怀君个人行走在没有尽头未来。
能够佐证那些回忆存在性人都不在,谁能证明那些快乐真实发生过?
“你还有脸说。”文怀君气道。
“还有街边那家很有名烤鸭,陈静淑居然不爱吃皮,那可是精华啊。”
“所以都被们俩分。”那些温柔记忆让许昼情不自禁地弯起唇角:“小淑先把皮撕下来,烤鸭被迫全-裸,们说这样吃不雅观,给鸭鸭留点面子吧!”
文怀君低笑,差点笑出眼泪。
他盯着那两只平安符半晌,逐渐敛语气:“突然在想,你回忆,和回忆,是不是两份不同呢。”
这茬,现在猝不及防被撞到,反而让他觉得自己理亏,言语都变得混乱。
大概是因为现在风好阳光也好,黑夜里那些敏感揣测都不再作数,许昼觉得自己想得太多,他不应该做这种疑心病般质疑。
文怀君低头看着手心里属于许昼那只平安符,轻声说:“好新。”
“你这只,也才年吧。”
灯绿,许昼呼口气,比旁边车慢许多才启动。
“直带着陈静淑平安符,是因为不想忘记她。”
文怀君平静地叙述。
“二是因为
“你还很新,栩栩如生,分辨率很高,但已经很旧,像那种,从爸妈抽屉里翻出来毛边黑白照片。”
许昼心头麻,轻唤:“文怀君……”
文怀君没有停:“有时候只要闲下来,就想想以前那些事情,因为,因为你和陈静淑都不在。”
“有时间就瞎琢磨,如果老,老年痴呆怎办?如果记不住以前那些事情怎办?那这世界上就真没人拥有这些记忆。”
许昼猛地踩下刹车,把车靠到路边。
“是啊。去年春节时候,小淑给们求。”
“庙会里面那个糯米糖葫芦挺好吃。”文怀君突然笑着说,“后来再也没吃过那好吃糖葫芦。”
“记得。”许昼也想起来,那些记忆还鲜活着,“陈静淑买水果糖葫芦,结果跑过来跟们抢糯米。”
“那天人好多,人挤着人,庙会里全是大红灯笼,幸好长得高,不然你们俩都得走散。”
“其实走散次。”许昼吐吐舌头,“当时站在旁边等糖炒栗子,转头你们俩就不见,就保持冷静,秉持着刻舟求剑道理,站在原地,果然你找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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