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音答应道：“好。”
两人又说了几句才挂了电话，许昼回到台上，姜蓝正翘着唇笑。
她举起手机给其他人看邮件：“刚刚的通知，文教授要去参加研讨会，我又不用担心明天的测试了！可以好好练歌了。”
“他怎么三天两头请假。”颜羽庭顺嘴问了一句。
姜蓝理所当然地说：“太忙了呗，身兼数职，我们真的都挺佩服他的，感觉他有七个肝。”
“在华国那边有个关于飞机事件的紧急调研会，我必须去，可能赶不回来。”
文怀君坐在实验室里，皱着眉看着刚下来的通知，无奈地捏了一下眉心。
然后又道歉了一遍：“真的抱歉。”
“你要回国？”许昼惊道，“回北市吗？”
“应该不会回去，研讨会在海市。”文怀君又解释一遍，“我是华国科学家代表，没法缺席。”
颜羽庭现在整个人都浸在爱情的滋润中，炫耀道：“当然会来啊！”
姜蓝酸道：“楚姐肯定会给你送花，到时候只有你能收到花。”
“诶，许昼。”周术语突然想起来，“你前男友把你接回去那次，没把你怎么样吧？”
一提这茬许昼就想吐血，幽幽道：“一根汗毛都没动。”
“那他来看你表演吗？”姜蓝挑眉问。
他知道这次是运气好才遇上这么多大佬，之后的路走得怎样还是要看自己的实力。
推开门看到文怀君的时候，许昼紧绷的肌肉才放松下来。
“怎么样？”文怀君问他。
许昼小跑过去，坐到文怀君身边，眼角眉梢漾出点得意：“我好像有工作了。”-
表演前三天，乐队到HEX做最后一次实地彩排。
许昼默默调琴弦，心想文怀君却是真的很忙，但他总能看
“你不用道歉的。”许昼心里酸胀，文怀君怎么低声下气的。“安心工作。”
“你什么时候走？”许昼问。
“今天晚上就走。”
许昼握着手机的手紧了一下：“平安降落之后给我发条消息吧。”
电话那端沉默半晌，许昼完全理解这段沉默的原因。
“他应该会……”许昼还没说完，手机便响了起来。
说谁谁到，是文怀君打来的。
电话那端的文教授反常地沉默，许昼走得远了些，问：“怎么了？”
“对不起。”文怀君说先请罪，“我可能去不了你的表演了。”
“啊。”许昼停下脚步，垂着睫毛，心中陡然失落，第一反应却是接受，“好的。”
姜蓝酣畅淋漓地唱完，举着话筒飙了一个婉转的高音。
“我觉得很完美了。”颜羽庭说。
许昼取下吉他，神经末梢还兴奋着。
此刻的台下是空的，但表演那天，底下会挤满人，许昼突然就有点紧张。
“楚姐那天会来吗？”周术语擦了擦汗，问颜羽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