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怀君坐在沙发里,仰着脸,光线铺在他瞳仁里,柔柔。
“起不来。”文怀君说。
许昼轻笑:“那怎才能起来?”
文怀君默不作声,慢慢展开双臂。
哦,想要抱抱。
文怀君头发又多又密,好不容易才吹干。
许昼收吹风机,准备回自己房间。
他看到文怀君还大剌剌地坐在沙发上,便和他说:“早点回房间休息。”
“没办法回去。”文怀君底气十足地说。
许昼没办法,只能折回沙发边,笑着问:“为什?”
虽然要求繁琐,但许昼不得不承认,渊文高要求和质疑都是有道理,有些甚至是他作为建筑师都没想到。
许昼舒展身体,开门走出房门,看到文怀君湿着头发,穿着黑色背心坐在沙发上。
他旁边放着笔记本,有搭没搭地看眼,百无聊赖样子。
听到许昼房门打开声音,文怀君立刻挺直腰背,目光直直投过来,收不住地欣喜。
许昼觉得自己好像看见文具店门外那只伯恩山,就是这样热切期盼眼神。
董沐星点点头,满意地转身走。
不久后就是文怀君生日,董沐星准备送文怀君只限量腕表。
没有男人可以拒绝腕表。
晚上回到家,许昼如既往地忙,文怀君在玻璃健身房挥汗如雨,看着楼上许昼房间方向。
整整个小时,许昼都没有从里面出来过。
好吧,好吧,许昼投降,心都软,弯腰下去,立刻就被两条热度很高手臂抱住。
文怀君压着许昼往自己怀里按,用力气很稳,很大。
许昼别无选择,只能顺
“拖鞋不见。”文怀君仰着脸说。
“在哪?”
“不知道。”
这下许昼可算是明白,这厮就是故意。
许昼找圈,从玄关处把拖鞋拿来,放到沙发边,也不走,抱起双臂问文怀君:“您拖鞋来,现在能走吗?”
“怎这看着。”许昼失笑,走过去按住文怀君湿漉漉脑袋,“吹风机呢,等着感冒?”
“不知道在哪。”文怀君拖长声音说。
这是摆明耍赖,许昼轻车熟路地把吹风机拿出来,接上电,左手拿着把梳子。
“坐好。”许昼扳正他肩膀。
热风呼呼地吹,细密梳子梳过发丝,许昼看到文怀君舒服地眯起眼,像条懒洋洋大狗。
文怀君放下哑铃,呼气,走到许昼房间门口,立几分钟,还是没有敲门。
他摇摇头,转身洗澡去。
许昼可算做完今天计划,腰酸背疼地伸懒腰,看着渊文科技那边密密麻麻要求,谈口气。
他真想问问文怀君,你到底贡献多少条。
凭许昼对文怀君解,少说半儿都是文怀君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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