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怀君清醒过来第件居然是去探许昼鼻息,许昼在隐隐作痛睡梦中还有力气拂开他手指,嘟哝着“好饿”。
整夜,确实该饿。
文怀君心疼又想笑,但又没法让他在睡梦中吃东西,只能抱许昼去洗澡,对着那身不堪入目印子叹息自责。
文怀君捡起路上散落着衣物,又拿出最原始拖把,把地上湿痕清理干净。
餐桌上更是塌糊涂,蛋糕彻底没,桌面上落着雪白奶油,还有别雪白东西,团团,像云似。
椅子上搭着文怀君衬衫,地上躺着毛茸茸尾巴。
昨晚理智尚存时候,文怀君把手表珍惜地放到高处柜子上,才使其幸免于难。
现在文怀君把它拿下来,摩挲着表盘,戴到自己手腕上。
“好,知道,少唠叨。”许昼嫌他慢,“快点。”
文怀君深深搂住许昼,破釜沉舟地低喃,仿佛失去对语言控制。
无数次个深夜里忧心东西终于被说出口:“因为不确定你是真,不确定你真回来,怕伤害你,怕真吃掉你…小猫,你真是许昼吗?”
许昼怔几秒,眼前慢慢模糊起来,好像是眼泪。
“是许昼,不走。”他抱住文怀君脖子,声音坚定:“别怕,怀君。”
聚不起焦。
小猫吐气如奶油,转过头对文怀君喃句:“生日快乐。”
文怀君其实远没有看上去那镇定,他老早就已经游走在爆发边缘。
这四个字立刻引燃满屋火星。
文怀君俯下身去凶狠吻他,扯住他尾巴。
文怀君做圈大扫除,打杯热水,回到卧室。
许昼点儿都没醒,睡姿都没变,他太累。
他们直弄到天快亮,但许昼从始至终没说过句“不要”,也没说过句“慢点”。
小猫乖得让人发狂,最后实在支撑不住,才晕过去。
文怀君抱着他睡会儿才慌张地醒过来,那时已然晨光熹微。
……
第二天中午,强烈阳光透过窗帘照进来。
许昼沉在昏迷般睡眠里,文怀君悄然起身,无声地叹口气,把遮光窗帘拉上,屋里陷入夜晚般黑暗。
文怀君在许昼眉心落下枚吻,端详他很久,才走出房间。
片台风过境般灾后现场,从二楼到楼再回到二楼,从卧室到浴室,从餐厅到书房。
许昼在几乎窒息吻间断断续续道:“明天是周六…”
文怀君微微抬头:“所以?”
“所以后天是周日,唔,”许昼喘口气,“不用上班。”
文怀君看他很久。
“你如果不舒服,必须把揍醒,听到没有?”文怀君到底不放心,声色俱厉地再三警告许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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