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爸妈。
文怀君差点忘记这茬,他又看眼熟睡中许昼,轻手轻脚地爬起来,走到隔壁书房接电话。
文厉雷出现在视频里,穿着休闲长衫,旁边坐着梁蔓,身运动套装,看起来刚运动完。
“你昨天怎不接电话?”文厉雷开口第句不是生日快乐,而是平淡提问。
“哎你会不会讲话。”梁蔓浅浅瞪文厉雷眼,转过头来跟文怀君说“君儿,生日快乐”。
文怀君去楼下把碗筷收拾好,再上楼时候,发现许昼正尝试着下床。
“哎——扶你,想去洗手间?”文怀君两步走过来,像个心急保姆。
“…不是。”
许昼并不想去洗手间,昨晚让他从里到外都空得干二净,还在浴室里很丢脸地失禁。
他只是想起床,显示自己不弱,能承受住晚上狂风骤雨,好让文怀君放心。
文怀君端来海鲜粥,许昼不让他喂,固执地自己端着吃。
海鲜粥温度正好,许昼吃得稀里呼噜,明显是饿得狠。
“三千年没有过这大运动量。”许昼评价道,身体还帮他记得昨夜整晚混乱。
文怀君把人按在餐桌上吃完顿之后,尚未撤出,就贴着他耳朵说:“宝宝,房子这大,们都试试好不好?”
那时文怀君声音都不对劲,疯狂、浓厚,偏偏装作副很有礼貌样子,问些压根不需要许昼回答问题。
“三十六年前,辛苦老妈。”文怀君昨天就给梁蔓发过这句话,现在他又笑着说遍。
从文怀君有记忆第个生日开始,文厉雷就常常教育他“生日是你诞生日子,也是妈妈受难日。这天你可以接受所有人对你祝福,但你必须感谢你妈妈,你不知道她生你有多痛。”
大
“那就再睡会儿。”文怀君带着许昼躺回床里,“陪你。”
刚吃饱,许昼确实觉得困意阵阵袭来,慵懒得不想动,便顺从地躺下。
昨晚整夜文怀君几乎都没怎撤出去过,连抱着走路时候也没。这会儿他侧躺在许昼身后,把人圈在怀里,缓慢有力地给他揉腰。
许昼哼唧两声,不会儿就再次沉沉睡过去。
文怀君到底睡不着,他坐起来准备看看公司事,平板屏幕闪,跳出来个视频邀请窗口。
许昼无力讲话也无力思考,只能任由文怀君把他抱起来,放到客厅单人沙发上。
两条腿被分开挂在沙发扶手上,电视机旁绿植都被有规律气流带着摇晃。
等许昼发现自己再次被放到书房书桌上时,他突然知道上次文怀君为什要把自己手绑起来。
“还吃吗?”文怀君从许昼手中接过空碗,“楼下还有鱼汤。”
许昼摇摇头:“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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