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昼颤抖着落汗,他无论如何也说不出“你早就失去我了”,也说不出“我每一天都想着报复你”。
念出的每一句话都像钝刀在磨许昼心间上的肉,他被文铮一次次的威胁折磨得几欲呕吐。
当时文铮敲着桌面,皮笑肉不笑地提醒他:“文怀君还有
从文铮要许昼录下那段视频开始,已经过去了六天。
许昼被困在一间被反锁的房间里,生活设施一应俱全,只是没有窗户,没有自然光线,全靠一个时钟维持正常作息。
房门上有一个只能从外面被打开的方口子,一日三餐都有人送过来,连着一起送过来的还有当日的新闻评论。
他看到渊文科技的股价,bao跌,文怀君被撤职,即使在自己的视频发出后,市场仍对渊文科技持观望态度,一时半会儿可能恢复不过来。
在密闭的房间里,许昼独自感受着被千万人的厌弃与唾骂淹没的绝望,这不是他做的事情,但每一句“该死”和“贱人”前面都明明白白写着许昼两个字。
而是要属下继续说。
属下的声音很严肃:“第二点是,我们在这栋房子检测到了一段特殊的信号波段,属于一种远程遥|控|炸|弹,但很可能同时兼有内部引|爆|装|置。”
文怀君脊背一僵,冷汗涔涔。
文铮真他妈是个疯子,但这也确实是他能干出来的事情。
“拆除的可能性有多大?”文怀君问。
许昼知道这大抵是文铮故意让他看到的,但他仍然喘不过气来。
短短一分多钟的录像,那天许昼在文铮的要求下,反反复复录了好几十遍才让文铮满意。
常常是许昼说出几个字,文铮就不耐烦地打断他说:“表情不对,别想从你的眼神中传递出哪怕一丝求救信号。”
许昼无力摇头,他该怎么说自己并不是想求救,而是他怀着一颗爱着人的心,怎么可能演出伤人的剧本。
纸上的每一个字都是假的,假得彻头彻尾。
“对方有监控的可能性很大,如果惊动对方,他们可能会进行远程操作,所以我们很难近距离检查,这个可能性不好说。”属下严谨道,“而且许昼先生还在里面的话,安全性很难保证。”
文怀君思考了一下,问:“如果有人能进到屋子里,是不是有可能拆除炸弹?”
“如果是跟随房子整体设计的话,难度会比较大。”属下说。“但是如果有人能进入房子,黑进监控系统,进行换掉监控画面还是做得到的。”
“目前观察到房屋外有一队守卫,别墅里有两个看守会换班,房屋内部结构不太清楚。”属下愣了一下才回过神来问,“您要派人进去吗?他们看守很严,我认为闯进去的风险很大。”
文怀君没有评价这句话,只跟他说:“摸清他们的行动规律。”-